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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乡村-远去的乡土

发布时间:2017-09-02 所属栏目:经典散文

一 : 远去的乡土

芒种前,我回到家乡。

这个时节,应是家乡最有生机,最美的季节。

无论村头,还是巷尾,各种树木长势茂盛,洋槐、榆树、梧桐,甚至枣树、柿树、葡萄与石榴……岁月的年轮,掩盖不住它们蓬勃的生命力,它们顽强地生长,不论是在河边、沟坎,它们伸展出最美的枝条,最浓密的叶片,最纯美的果实,挺进、挺进……

麦子,已经掀起金黄的麦浪,也许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麦子有些倒伏,但小路却是半干的,河里、沟里、池塘里,难得地盈满了水,空气里散发着温润青草的味道,还有即将成熟的小麦的气息。

我行走在村里有些泥泞的小巷,这里静悄悄的,已没有了多年前麦收前人声鼎沸以及磨刀霍霍的喧嚣,有的只是沉寂、沉寂,一些青壮老力,打工没有回来,回来的,犹如不断迁徙的候鸟,等麦忙过后,依然会回到打工的那座陌生的城市,乡村,会依旧归于孤单。城市,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驿站,他们辗转于好多城市,但城市跟他们无缘,他们只是过客,他们终究是要回到乡土的。(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又看到了我的小河,那个曾经承载了我童年梦想的地方,此时,河水涨的很满,飘着绿莹莹的水葫芦,我俯下身子,静静地凝视,这里,曾经留下了我多少童年欢乐的时光?

村北的小片土地,已经开始承包,小型养殖场,也慢慢小有规模,不变的,依然是村东那片广阔的麦田,此刻,它们在阳光下,象阅兵一样,密密匝匝,将麦穗伸展出来,展示自己最成熟的魅力。

通往村东的那条我儿时割草、拉车经常走过的小路,已被或高或矮的杂草密密麻麻地覆盖,只在路中间,有一条不规则的行人走的痕迹,我看到了路旁那一排排的高挺的杨树,它们的叶片油绿发亮,在旷野的风里,呼啦啦地作响,好像守候在村口守卫着乡土的卫兵。

麦田里,又散落着几片新坟,这是近一两年去世的老人,也包括我的母亲,可我再也没有母亲了,我远远地看着母亲的坟墓,坟头上已经长出了高高的草,母亲,您还能看到您的儿子吗,他此刻已归来,您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傍晚,我在家里安排了酒席,把在家的宗亲兄弟、侄子等,招呼过来,喝酒,只是一种聚拢的形式,我只想通过这种聚会,来了解村里的变化,了解过去的乡土,过去的岁月,还有过去的那些人与事,来听我永远听不够的乡音。

大家,相比以前,模样虽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都有些苍老,家族里最年长的堂哥,两鬓已经斑白,瘦消的身子,有些弱不禁风,刚回来没几天的堂侄,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他之所以出外挣钱,是为了还想继续生下去,能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儿时最好的玩伴,他只比我大几岁,在浙江做工,也许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了,他显得有些比实际年龄要大些,大家喝着酒,而后,又点着烟,说着小时村里的趣事,发生在家族里的各种传说,还有千奇百怪的鬼故事,甚至还有村里为何又请了姓刘、姓乔两姓人家,只为能保住村庄,不发生水患……

散了席,已是深夜,我却没有一丝睡意,我站在院子里,看皎洁的月光洒在房顶,看她穿过薄薄的雪白的云层,缓缓移动着,让我想起那首“月亮走,我也走”的歌谣,星光依旧灿烂,它们就在云缝里,眨着眼睛,俯视着地下,看着有些沧桑的乡土,在看同样也在看着它们的我。

我听到不远处池塘里青蛙的叫声,它们的声音是饱满的,叫的如此欢快,好像在迎接麦忙的到来,也好像在欢迎着我的到来。

我是在月光里,在各种虫子的歌唱声里,沉入我甜美梦乡的。

清晨,我是被鸟儿叫醒的,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披衣出来,我站在走廊下,金黄的阳光,分外灿烂,空气,是清新的,你甚至能感受到它在流动,几只早起的鸟,在地上跳跃,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不速之客,石榴花开的艳红,正对面墙根,一株野石榴不知何时冒出来,绽出了几束粉红的花蕾,葡萄藤,仰着头,努力向上攀爬,一株山药,枝叶犹如牵牛花,陪伴着石榴,虽然弱小,可依然坚强地在瓦砾堆里绽放更多的叶片。

我又听到了那声声清脆的布谷鸟叫,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总萦绕在我的心头,一如那在各地我都听得到的青蛙浑厚的嗓音?村东头的喇叭又哇哇地响起来了,从里面传出村干部有关麦收时的注意事项,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站在庭院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的乡土是不是已经老去?我的父亲,已经81岁,与他同龄的老人,已经没有几个了,看着那经过风吹雨淋,而无人居住的房屋,你能感受到岁月的无情,村西头河旁,有的房子已经坍塌,野草在疯长,你已经看不到以往那郁郁葱葱的菜园,还有那无休无止而汩汩流水的驴拉水井,以及那随处可见打着招呼,或用烟袋抽烟的人影。

如果说乡土已经老去,可为何依然又富有活力,那依然欢畅的鸟,那擎天的线杆,那聪明可爱而没有忧愁的孩童,那田里不竭的水井,那茁壮了不知多少年的土地,还有那一直默默流淌的我的小河……

哎,我远去的乡土啊!

二 : 远去的乡味(散文)

总有一种魂牵梦萦的味道在记忆里生长,总有一种无法描摹的乡味让你忘怀不了,总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怀念让你幸福异常。

每个人的骨子里或许恒有一种家乡的味道,时常让凡俗的日子泛起阵阵涟漪,唤起你对故乡百年不变的依恋和缱绻的情愫。

“将来我有男朋友,一定带他去吃面点王的荠菜饺子……”面点王的广告词真够煽情。几次奔着这句话,我单枪匹马而去,却每每失之交臂,真不知是荠菜卖得精光,还是一菜难求,结果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返。

想来不吃也罢,异乡的荠菜饺子怎么能比得上母亲所做的有味道呢?

川流不息的过往一下把我送回到年幼时光。那时春光明媚,洋洋洒洒,无论立于何处,竟不似去年人;风大手笔把万物刷绿,甘甜的空气里迷漫着野菜草木的清香。仿佛一夜之间,天上的神随手一指,水坝田头便探出绿色的腰身,牵牵连连,一片又一片。喜滋滋的荠菜迎风招展,浅绿、深绿、墨绿,绿得人情不自禁柔亮起来,那纷披的嫩叶看得人满心欢喜。

岁末到春分,是荠菜最繁盛的时期。那时江汉平原一带,江阔云低,羞涩的云半抱琵琶半遮面,母亲挎着篮子走在旷野中,我跟在后面摇摇摆摆,路旁的油菜花、蚕豆花如千军万马齐聚,层层叠叠,英姿飒爽。数不清的荠菜,纷纷拱地出门,蓬蓬勃勃,叶翠如盘,玉露清点,分外妖娆。好似遇上《陌上桑》中的一群秦罗敷,“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这一见倾心,哪里还舍得动刀动铲?(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初见的美好,让我伫立一旁,呆呆地看着母亲拿起铁铲,动作柔柔,铲子贴地,稍微用力,铲把颔首,铲尖渐撬,“呼啦”一声,白玉般的根从稀疏的泥土里钻出眉目,清清爽爽如杨玉环出宫,母亲柔软的手一握,一撒,泥土抽身荡去,拈起顾盼,水嫩嫩的叶,团团簇簇,巧笑倩丽分明从仙界分娩,白嫩至极。

“过来,你也挑一些。”母亲起身示意我去挖一颗,我怯懦拿起铲刀,朝着绿色拦腰涌去,哪知整整一颗见我没有章法地乱砍,就如残兵败将作鸟兽散,一叶叶骨肉分离,没力没气倒在青草里没了踪影。挖过几颗才知,要揭根而起。芥菜越大,根系越长,照着根部先把连根的土挖松,等看到长长的白根,截根斩断,一株完好的荠菜便脱颖而出。

荠菜天生是个菜籽命,春风一吹随处可生,犹喜温润肥美之地。河边或富饶蚕豆、大蒜地,土质疏松,生出的荠菜形如凌波仙子,柔滑无骨,风姿卓约;零碎峭生在贫瘠田埂、山坡上的,则如赵飞燕,碧琼紫绡,柔弱见骨,袅袅出韵,翩跹入目。

荠菜天生的特质:喜欢荣辱与共,向往和谐美好,一长就是一群,好不壮观!势如七仙女下凡,若寻到一位小姐,旁侧定有一批俏丫鬟奉陪。于是一咕噜赶紧一个个全部拿下,收容在竹篓里。

不出半小时,篓满,拍拍藏些泥土的裤脚,袖管携一田春风乐呵呵归家。归家后,首当其冲的是摆出小椅凳,翻柜倒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剪刀,剪去带泥的根和有些泛黄的叶,从乡野走入寻常百姓家,荠菜这天仙美女,才真正脱胎换骨。

洗菜是我小时的最爱,本不在洗菜,意在玩水。挎上篮子,匆匆忙忙跑向村前的小河,河边一棵老杨树守着堤岸,辛苦百年,风采依旧。树根紧紧扎在岸上,枝身幽幽向河中前俯,一路弯下去形成一天然的水桥。百年的尘埃,在这里一一涤尽;百年的卑躬屈膝,养育着祖祖辈辈的村民,不屈不挠,默默无尽地奉献。

立在树的怀里,拽紧篮子,摇啊摇,地菜与碧水邂逅,相互嬉戏;荡啊荡,一盏茶的时间,菜净水清,湿淋淋的荠菜亮如翡翠,重换新颜。

稍有拳脚功夫的医生对荠菜的功用大多了如指掌。比如荠菜可凉肝,明目,益胃,止血,消肿解毒,治眼疾,消食化积滞。所以你可放心大胆地吃个饱。

洗得明眸皓齿的荠菜,无论如何做,皆清新爽口,提神养胃。它可凉拌,可入汤,还可与面粉合作,做成各种妙不可言的饺子、包面、烙饼。斗胆地说,就是没做过饭的人随便加点盐把它翻炒几下,都能炒出一流厨师做出的味道。你不用担心,里面有三聚氰胺加入,也不用猜疑是否有农药、化肥入侵,更不消怕有苯甲酸钠见缝插针,不用废神添加任何作料,就吃它的色彩和原香。

荠菜炒腊肉算是野菜中的绝配,天造地设。屋檐下的腊肉晒得锃亮,自有仙风道骨之气,腊肉的香是经雨雪的浸润,寒风的吹打,炙阳的暴晒沉积而来,其香浓郁绵久,沁人心脾。而荠菜的香味则汲取土壤、空气与自身特有味道的精华,呈现出的是春天里最本真的缕缕初香。腊肉和荠菜此番异时相遇,相见恨晚,你唱我和,经过热烈的油烹火燎,炒出的是冬春两季的情深意浓。腊肉的香渗入荠菜的肌理,大小姐少顷油光粉面,清俊婀娜;荠菜的香入得腊肉之中,腊肉才俊更是香气袭人,绕梁三日难散。炒好的地菜,找一青花瓷碗盛放,此时夹一筷入口,心魂被勾,胜如高台看戏,丽人正自清唱:“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在我的幼年,奶奶做的荠菜菊花饼堪称一绝,至今思来,余香不绝。

家乡土质肥沃,阳光充足,雨量丰沛,独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让荠菜与面粉有一种天然的乡味。小麦是自己种的,面粉也是自己加工的,荠菜自然神赐。好吃的饼,依赖的不光是原材料的可口,最后的神来之笔,定在心思的神聚。揉面是硬功夫,来不得半得花拳绣腿,靠的是实打实地搓地揉。一斤面团,经过刚柔相济的调和,揉一个小时也不过分。发酵用的配料是每有翻新的老面,老面是奶奶亲手用薄荷、香草、芝麻叶、辣蒿精制而成,而非含有碳酸氢钠成分的发酵粉。

千搓万揉后的面团,放上剁细的荠菜、菊花、香葱、肉沫,用擀面杖轻轻一碾,数秒饼如飞盘,在桌间再旋转数十个回合,一张圆圆香喷喷的大饼已是色香形俱佳,饼上再撒满白芝麻,锅底放入自制的芝麻油,入锅用小火烙。半空中洒点细水,文火细煎,饼在锅里“咿咿呀呀”又说又唱,悠悠然,得以丰满润泽,等饼黄酥亮,起锅,入青花瓷盘,轻轻咬上一口,热气腾腾,酥脆可口,韧劲十足,香气宜人。那香沿袭祖传,乃各香相揉而发,实难以抗拒。

如果说奶奶做的饼是记忆中的汪洋大海,深不可测,那么母亲包的饺子亦不出其左右,同样令人没齿难忘。

母亲取小葱的汁水拌面,做出的面皮一个个穿翠着春,晶莹如玉。还未包馅,便恨不得咬上一口。

四条腿的红木桌子,方方正正,敦实拙朴,似乎模仿着说书人说着旧年的家长里短,长长的擀面杖在母亲手中游如蛟龙,飞檐走壁窜进窜出。擀面杖与面皮的情缘就像一对夫妻,分分合合,相互成全,永不相弃。等面皮快要霸占整张桌子,急不可待的我拿着早已洗净的瓷杯开始要大肆盖上御印了。“妈妈,好了,好了!”天然的杯底模,一杯杯攒力堕下去,秀色可餐的饺子皮跃然桌上。快马加鞭,一路一个个捻起,码好,总共五十五张,不多不少。

母亲做的馅一向讲究,生姜、大蒜、荠菜、豆粉、薯粉、鱼肉、鲜猪肉、橘皮各成员配比精当,不油不腻,味醇浓甘。

一家人围坐桌旁,各人使出绝招拿捏。母亲做的饺子形神兼备,煞是喜人。涟涟的荷叶边,不雕不琢自成一派,天光云影,宛如静湖微波,又恰似荷叶田田青照水;父亲做的一如扇贝,憨态可掬总也站不稳;我做的让他们捧腹大笑,简直是动物大汇展,什么猴子、老鼠、鸡、甲鱼、兔等都歪作一团,破绽百出的小动物逗得左邻右舍的人前来围观。

待饺子出香,母亲派我挨家挨户,各家分别送去一碗尝尝新,那时院内笑语连营,其乐融融,似大过年。

荠菜饺子,荠菜饼是没办法吃够的,还有一绝是真人不露面的荠菜煮鸡蛋。

三月三吃鸡蛋。农历三月三,一些主妇或爷爷、奶奶会入田间采一把带有根须的地菜回家,配上八角、茴香、桂皮、茶叶、卤水煮上一锅的鸡蛋。此时的地菜结了长长一串绿色的籽,开着白色的小花,俏丽动人。

平时邻里乡亲相互帮忙,忙时无暇酬谢,值此传统节日,正好煮上一大锅的鸡蛋相互馈赠谢恩。十二岁那年的三月三,院子里的叔叔阿姨们是忙里忙外,一个个端上清香四溢的鸡蛋互相串门,分享与热情成就了三月的好时光。盛情难却,加上爸爸妈妈总爱把这吃的任务首推给我,从早到晚,自是义不容辞,我一下吃了十几个鸡蛋,显而易见,第二天,去了医院。三国时期的华佗为给老者治头晕头痛,嘱托老者取荠菜汁煮蛋,开的是一日三枚,我一天打翻了老者四倍多的蛋,岂有不上医院之窘?

旧时已远,乡味依然。

荠菜的乡味一直深深埋藏在我生命的底处,在我青葱的少年,宛如一枚印章,为我与故乡的情缘烙上了一脉深沉的胎记。

而今宽敞的街道填平了弯弯的小河,鳞比栉次的楼盘覆盖了家乡的原野,野菜生存的环境日趋恶化,拼死挣扎的同时,也难以挽救大幅面积减少的厄运。

春节回家,坐在院子里,看到墙角里袅袅婷婷的数株油菜花,幼年时的乡味猛然如江涛拍岸,汹涌而至,心头顿时隐隐作痛。我跟母亲说:“趁阳光正好,我想去乡下看地菜。”母亲怅然若失回说:“现在哪里都不容易找到地菜,农民大量使用除草剂,寸草都不生……”

“知道你想吃地菜饺子,赶明天到菜市场去买一些回来,我们自己做。只是市场上的地菜多是人工种植,再也不如以前那么好吃了!”母亲的话再一次给我的记忆加温,经年的记忆顷刻苏醒,跳着蹦着带着我,就像回到了儿时的小村庄,村前的小河弯弯,清澈无比,河底碎石水草可现,鱼虾欢跃触手。而小河依是清心寡欲,终日以自己对故土的依恋,流淌不息。

那日那时,我看见,青砖黛瓦;我看见,草长莺飞;我看见,母亲依然坐在前门右侧那只矮矮的椅凳上,拿着红色把手的小剪刀,一刀刀剪下去,剪下去,岁月见绿,菜香渐长……

而那悠长的乡味如蒹葭苍苍上的那位佳人,白露为霜,与我终是隔海相望。她一去不回头,而我只能远远地,远远地怀念回想。有谁知,我所追寻的乡味,原是那厚重的民族风情,还有那一碟,用青花瓷盛放的浓浓的,纯真的故乡深情?

Q:星月写作群号:

三 : 远去的乡村放映队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在我的家乡每到冬季都会有放映队李来村里放电影。来访电影的就两个人,一老一少年龄大一点的是师傅,年轻的是徒弟。那时电视机在村里还没有普及,只有少数的家庭才有电视机,看电影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精神大餐。

每当放映队来村里,大队部都会用广播喇叭吆喝两遍。这天吃过晚饭后,只见男女老少三五成群陆陆续续的向村子中间的放映场地走去,有的人家家庭成员全部出动干脆铁将军把门。我和几个小伙伴早早的吃过晚饭就跑到放电影的地方等着,占据有利的地方以便观看。晚上七点电影开始放映,我在往身后一看站满了人,有的还爬到了树上,有的爬上草垛上看,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第一部放的是《少林寺》第二部是《霍元甲》在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大家看的是如痴如醉,忘记了天气的寒冷,忘记了时光的流逝,直到这师徒俩收拾东西,我们才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我到家兴奋地还是不能入睡,脑海里回想着影片里的画面和情节,许久才能入睡。

从此每年冬天都有放映队来我们村放电影,来的依旧是那师徒俩。在一场场电影中我陆续看到了《地道战》、《刘胡兰》、《敌后武工队》、《血战台儿庄》等电影,这些电影教育着我,影响着我,至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提高,电视机、VCD、DVD已经进入千家万户,看电影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乡村电影放映队的身影也渐行渐远,甚至销声匿迹了。可我更喜欢更怀念乡村电影放映队带来的一场场精彩绝伦的电影,那时大家在一起议论一起拉呱看起电影来更有趣更过瘾。如今再也看不到乡村电影放映队的身影,不知道他们师徒俩现在过得好不好?

本文标题:远去的乡村-远去的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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