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我缺席一场聚会
我缺席一场聚会
1
所以
就不停地说服自己
我突然想起
我好象昨天才离开家乡(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可是
我用了三十年的时间
都没有调整好
回家的姿势
2
所以
我又安慰自己
都是因为会离开 才要相聚
就象三十年前 因为相聚了所以才离开
聚会的镜像
确实有一段喧哗和几张静静的杯觥之间
我于是惊觉
他乡和故乡一样 正如故乡和他乡一样
也正如三十年前与三十年后一样
岁月才是不败的赢家
此在 杂沓
才是真相
3
所以
在微信的图像中
我看见时光在飞
白云落在老校长的长眉上
我分明听见与昔日一样坚定、平和、爽朗，夹着乡土的知识分子式的课堂上的长调
老校长
在同学们的群簇中
风雅依旧
目光如炬
光照一地
4
所以
之后
一点点被告知
升老师写了两页发言纸 诉说被邀请的感动
查老师于镇里的庆新篮球赛中抽空与同学相聚
我没有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象假话
也因为老师总是象父母
付出的总是无私
就连接受感恩也充满爱意
此刻还在人生的顶峰
指引五十几颗已届中年的心
一切与名利和世俗无关
令人高山仰止
5
所以
之后
我看望父母
同时看望同学
我看望东湾的海
同时看望海滩上栖息的竹排
我看望日渐荒去的田野以及从前没有的白鹭
我欣喜地注视沙滩上生长出来的养殖场
又看着大唐电厂的大烟囱发呆
母亲喊我回家吃饭
笑意透过工业制造出来的移动公司
照在我眼前
我在行进中眺望大幕山
见山顶的风轮停在天上 象时钟里的指针
同时有一烛灯火 在我不曾去过的峰巅
晚霞用新年的红色安抚了来往的人和车辆
一切温暖而新奇
我这才知道
我其实并没有好好地看看我的父母 我的老师
我的兄弟姐妹
和故乡
二 : 爱情缺席
聂珍珍喜欢萧漠然的时候，十七岁，上高中。
聂珍珍第一次见到萧漠然就被勾去魂儿，整节课萧漠然一口气讲授了几十首唐诗宋词，他不但讲述了这些唐诗宋词，更重要的是他讲述了唐诗宋词后面隐秘的爱情故事，这些爱情故事变成了聂珍珍眼里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漫湿了聂珍珍的心田，滋润了少女心里最温柔的情怀，这种情怀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发了牙，茁壮成长！
聂珍珍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她的名字从萧漠然的嘴里读出来，在别人的耳朵里读出来的只是一个名字，可是聂珍珍觉得是一首歌，是一首诗，非常的悦耳，极度的悠扬，为此，她把成绩平平的自己硬逼迫成了年级第一，这样这首歌就常常从萧漠然的嘴里唱出。
“聂珍珍语文第一”。
“聂珍珍……”。
“聂珍珍……”。(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同学们聚集在一起谈论萧漠然的时候，聂珍珍总是紧闭着嘴，她怕她会把自己想方设法打听到的关于萧漠然的信息说出去，她假装漠不关心却将其他人说的每一个字都留在了心里。她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这份属于自己的极致，想把这份感情尘封好，可是突然在某个时候它们就如同烈火一样在聂珍珍的身体里燃烧，折磨的聂珍珍坐立不安，她渴望见到萧漠然，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渴望闻到他的味道。她制造了无数次偶遇的机会，可是萧漠然却在和同事的欢声笑语中飘过，尽管这样，聂珍珍依然乐此不疲，有好几次她居然跑到了萧漠然家的楼下，她看见萧漠然的影子从窗前一闪又消失了，聂珍珍落寞的回到宿舍静静地躺下，无数个难熬的夜晚聂珍珍在心里写着萧漠然的名字入睡，这几个字一笔一划的在她的心里镌刻了无数遍。
在课堂上，她无数次的幻想如果班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萧漠然就完完全全属于她，可是身边的同学太多，分散了萧漠然在她身上的精力，她恨他们，也恨自己，她想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让萧漠然一眼就可以看见，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一遍遍的可怜自己，一遍遍的鼓舞自己。
聂珍珍在心里装了萧漠然三年，她觉得他就如同一双坚定的手，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温暖，毫无保留地呵护了她，她的每一天都与众不同，温柔到极致，温馨到令人嫉妒。
可是她该如何去面对即将来临的分别，这是她惧怕了三年的场景，她不想去面对也不愿意去面对，她不想开始没有萧漠然的日子，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空落落的床铺，她鼓足了气。
萧漠然打开了门，聂珍珍小心的坐在沙发上，萧漠然说了许多话，可是聂珍珍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手里的水杯从聂珍珍的左手换到了右手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她憎恨起了自己，这是自己渴望了三年的时机，当幻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她连抬起头看看萧漠然的胆子都没有，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对萧漠然说，可是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只有不住的点头回应萧漠然，她好想说，但是她怕听到那个可怕的结果，与其这样不如不说，虽然聂珍珍嘴里没有说眼里没有说，可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汗毛孔儿都在说着，说了个喋喋不休，淋漓尽致。
最后萧漠然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收拾东西回家，准备开始你的大学生活！”
聂珍珍如同在梦里被惊醒一般打了一个寒战，放下水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切将在她关上这扇门的时候宣告结束，三步之遥聂珍珍觉得好像走了很久，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不！
聂珍珍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转过身抱住了身后的萧漠然。
她把积攒了三年的泪水都流淌在了萧漠然的肩膀上，这个拥抱来的太晚了，太迟了。
“我好喜欢你。”聂珍珍对着萧漠然的耳朵说。
“我知道”。
“你竟然知道？”眼泪在聂珍珍破涕为笑的瞬间更加汹涌了。
聂珍珍抬起头看着萧漠然的脸，这张脸在聂珍珍的梦里出现过多少次，她踮起了脚她想用自己的双唇感触一下萧漠然的温度。
聂珍珍从萧漠然家离开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设想到了好多种离别的场景，唯独这种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伸手摸摸了自己的双唇，上面还余留着萧漠然的体温，她原以为这次是离别，可是现在她在心里窃喜，在她看来这是开始。
整个假期聂珍珍都在回味她和萧漠然拥抱的场面，这个场景让聂珍珍的心里暖暖的，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她给自己找了好多借口想打电话个萧漠然，可是拿起电话心里却有点心虚，她想发条短信，写好一看觉得不妥，删了重写，写了又删。
临去上大学的前一天，她终于有充分的理由打电话给萧漠然，她想让萧漠然送送她，在火车站，萧漠然会拥抱她，亲吻她，然后抚摸她的脸依依不舍的对她说：“宝贝，我等你！”聂珍珍满怀欣喜地小心地拨打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再打，关机了，聂珍珍的心凉了半截。
直到聂珍珍到达学校后才收到萧漠然发来的短信：我像父亲一样呵护着你，也呵护着和你一样的孩子，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晚上，盯着手机，聂珍珍陷入不可名状的思考之中，实在排解不开时，这是拒绝？聂珍珍的心又瞬间徘徊在他们的深情拥抱之中，聂珍珍看了一遍又一遍，考虑了一遍又一遍。
思念萧漠然给聂珍珍枯燥乏味的大一生活添加了许多的乐趣，对于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的萧漠然她采取了写信的古典方式，每星期聂珍珍都给萧漠然写一份情谊绵绵的长信，但都石沉大海，均无音讯。聂珍珍觉得萧漠然肯定读了。
她们也通过几次电话，有一次聂珍珍忍不住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你的信，写得挺好的，文采好，字也好……”
聂珍珍没有等到话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学期结束后，聂珍珍飞一般的回到了家，在萧漠然的单位门口围追堵截了几天，终于守候到了萧漠然，她跟了他一路，也哭了一路，萧漠然把她带回来家，递给哭的几乎晕厥的聂珍珍一个毛巾，聂珍珍捂着脸边哭边嚷“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有那么令你厌恶吗？”“我喜欢你，难道我有错吗？”
“你没有错，别哭了，是我的错。”萧漠然拍了拍她的头。
不劝则已，一劝聂珍珍哭的更是稀里糊涂，一下扑到了萧漠然的怀里，“为什么？我有错吗？”“有错吗？”聂珍珍紧紧地抱着萧漠然，用尽所有的力气，她不想松开手，不愿意松手，她的嘴摸索到了萧漠然冰凉的双唇，这一次她不再是感触，而是深切地，长久地亲吻了这个男人。
这个寒假聂珍珍疯狂了，生理上的愉悦超越了她仅有的一点点理智，闭上眼，睁开眼，坐着，躺着，她的眼里全是和萧漠然在一起的光景，让她全身沸腾，她在心里一遍遍的丈量萧漠然的身体。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这个男人，尽管她的第一次在仓促中匆匆收场，那天她还没有来得及品尝，萧漠然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妻子打来的说她出差回来了，让他去车站接她。萧漠然一骨碌下了床边穿衣服边催促聂珍珍快点收拾好离开。
走在街上聂珍珍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又觉得街上的人好像都知道她的事情一样在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她想起来她无数次在书中看到的桥段：第一次，女孩落红了，男孩泪流满面，捧着女孩的脸发誓，我会爱你一辈子。以前觉得这些真是俗套，可是现在轮到自己的时候这种俗套也不曾发生。
快开学的时候聂珍珍在咖啡馆对萧漠然说：“我想和你结婚！”她不想偷偷摸摸，她不想他们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必须保持距离形同路人，连咖啡馆都得如此的偏远，他们的爱情晒不到太阳会发霉的！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分开时萧漠然看着远处留给了聂珍珍这句话。
新学期，宿舍的姐妹们也逐一觅得心仪的男朋友，夜聊时在一阵炫耀过后，总会说道聂珍珍。
“珍珍你这么漂亮，你男朋友是不是高中同学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分了吧，咱们系的男同学都排队呢。”
聂珍珍只有打太极，不说有但是也没说没有，她不知道怎么说，她和萧漠然的关系属于哪类？感人的师生恋？可恨的第三者插足？在宿舍的姐妹前她难以启齿，必须离婚，必须！
第二天她让萧漠然给她打电话。
“我要和你结婚！”她说。
“我需要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萧漠然像在哀求。
“我都快大二了，快毕业了。你别让我失望好不好?”说着说着，聂珍珍开始埋怨萧漠然，不欢而散。
挂了电话她就后悔了，这个电话多么的来之不易啊，对于他们，不是说想打电话就可以打，也不是说打了就可以接通，她其实没有权利打电话，她只有等待的份，以前她控制不住自己打过萧漠然的电话，接通后是萧漠然的妻子，聂珍珍惊恐的说“我找萧老师，我是她的学生。”对方说萧漠然不在，等来了给她回电话。聂珍珍全身都出汗了，她是萧漠然的学生这是个事实啊，为什么说真话都让人心惊胆战。就刚刚这个电话是她先发短信给萧漠然让他打的，等了好久萧漠然才打过来，结果这个难得电话只是吵了一架，想说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萧漠然撒什么慌才脱了身可以打这个电话的。
每次的欢爱结束，萧漠然就赶紧离开，聂珍珍一个人蜷缩在宾馆的床上，心里凉凉的，泪水一滴一滴流下来，汇聚成了小河。她催促萧漠然加紧步伐离婚，萧漠然现在都不怎么正面谈论这个问题，她一说，他就站在窗前一个劲的抽烟。
大二的时候，宿舍有个女孩怀孕了，她男朋友很是生气，埋怨她没有做好措施，两人吵架，赌气分手了。聂珍珍很想知道她怀孕了萧漠然的反应。
打开日历看了看，开学一个月左右，拿出手机“我怀孕了!”
“怎么可能？”回复很快。
“为什么？，我怀孕怎么就不可能了？”
“每次我都做好了措施，你不可能怀孕，如果真怀了，做掉！”
聂珍珍笑了，笑的泪流满面，这和她想要的答案天壤之别。她原以为他会很惊喜，惊喜之余会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流产是逼不得已的选择，可是现在流产从萧漠然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假思索，多么的轻而易举，好像孩子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聂珍珍没有心思搭理萧漠然了，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里，两人开始说流产，说着说着就是别的什么事情了，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越扯的远，再说就回不来了。
她想和他分开。
聂珍珍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她也没有如此安静的考虑过自己的过往，回头看看，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她以前觉得自己是身在戏外，这是别人的故事，现在才醒悟原来自己是主角，自己陷得最深！
这一路自己走的快了，她有可能和萧漠然结婚吗？假如他离了婚，自己的父母会同意把自己嫁给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离过婚的男人？大概没有可能，她的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熄灭了。
分开意味着开始，聂珍珍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追求了自己一年多的魏明手上。
处了几个月聂珍珍就觉得有问题了。以前和萧漠然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萧漠然决定，她服从，可是现在魏明什么事情都听她的，她不习惯；以前和萧漠然在一起，课堂上善言的萧漠然私下不爱说话，但每说一句，一句就在理，可是魏明天上地下的闲扯，她不耐烦;渐渐地觉得自己和魏明在一起的时候不爱说话，渐渐的觉得自己和他根本就没话，她的感情淡了，最后想断了。
过年的时候高中的同学相约去看以前的老师，聂珍珍没有理由拒绝，依次拜访，轮流到萧漠然家的时候，一路上聂珍珍的心里一直打鼓，进去坐了一会到是从容了许多。萧漠然的妻子长得还算标致，就是有点发胖，他们的孩子特别的可爱，不怕生人，拉着聂珍珍的手一个劲的叫姐姐。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萧漠然说话不多，偶尔插一句，惹的大家哈哈大笑，聂珍珍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萧漠然又回来了。吃饭的时候，开始大家推脱不喝酒，几杯过后，各个拿出了这几年在大学里锤炼到的本事，可是聂珍珍不胜酒力，没怎么喝，就晕晕乎乎的，云里雾里的了，被扶到了床上歇息。
聂珍珍躺下就做梦了，自己和萧漠然结婚了，他的女儿凶神恶煞追着她打，让聂珍珍还她妈妈，刚才不还亲热的叫我姐姐吗？怎么突然变这样了，聂珍珍一下惊醒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头还是有点晕，翻身下床，萧漠然进来了。
“醒来了？”萧漠然摸了摸她的头。
“大家呢？”
“都散了。”他俩走到客厅，萧漠然又说“想不到，你这么不胜酒力。”
“意思是你很能喝了？”聂珍珍坐在沙发上瞪了他一眼。
“至少我没有醉啊！”萧漠然笑了笑，又说“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她们呢？”聂珍珍指的是萧漠然的妻子和女儿。
“去亲戚家了，本来今天要去，可是你们来了。”
“看来我们不该来啊！”
“没这意思，你和你男朋友真的挺好？我看是出问题喽！”萧漠然晃了晃拿在手里的手机，是聂珍珍的。
“看别人手机，算怎么回事啊？我的事要你管啊！”聂珍珍一把夺回了手机。
“对待感情不严肃。”
“是啊，你严肃”，没几句话聂珍珍就急了，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萧漠然伸手紧紧的捏着聂珍珍的手，说：“如果有来生，无论如何一定会娶你。”她原以为一年以后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可是萧漠然的一句话又让她崩溃了，如同第一次一样她在他的肩膀上肆无忌惮的哭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大四了，聂珍珍几次三番的催促萧漠然，萧漠然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聂珍珍一气之下，下了最后的通牒，并且断绝了和他联系。几天后，萧漠然站在了聂珍珍的宿舍楼下，聂珍珍满心欢喜以为他已经料理好了一切，等到了宾馆，聂珍珍这才明白，萧漠然是来劝降的，他声泪俱下说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话，最后甚至跪在聂珍珍的面前哀求她：“我喜欢你，我也爱你，我也想娶你，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婚，我快提拔校长了，这是我的妻子安排的，我如果离婚了，我会一无所有，为什么我们不能像现在这样，你回来工作，结婚生子，我们和现在一样做情人，难道不可以吗？珍珍，……”聂珍珍盯着眼前这张脸，觉得很陌生，四年了，萧漠然不曾因为某个节日或者某个特殊的日子来看望过她，今天特意而来是为了求自己做他的情人，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样碎了，她知道她爱的那个萧漠然已经死了。
毕业以后聂珍珍选择了一个很遥远的城市，和所有的同学失去了联系，自己一个人漂泊，五六年间也有同事给她介绍对象，她都谢绝了，自己没有收拾好就不可以开始，她不想世界上又多一个魏明，生活让能言善辩的她，学会了思考。
傍晚，和从前一样聂珍珍端着茶水坐在窗前，电话响了，一看，有点惊讶，这个号码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怎么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一定是骗子，挂了，电话又响了，再挂，依然，聂珍珍有点生气，接了。
“谁啊？”
“你是聂珍珍吗？我是夏红。”
“夏红。”聂珍珍重复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这个名字她怎么可能会陌生，这是萧漠然妻子的名字。“我是聂珍珍。你有什么事吗？”
“漠然得了癌症，已经晚期，他想见见你，可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他开始昏迷了，我怕没有时间了，就替他打这个电话。”夏红说着些话的时候很平静，聂珍珍却听得惊心动魄。
“你能来看看他吗？我相信你会来的。”夏红挂了电话。
聂珍珍坐在窗前看着天渐渐暗了，渐渐黑了，渐渐又亮了，渐渐又黑了……
聂珍珍最终还是收拾好了行李，她是去看望萧漠然，还是去看望自己？是去送萧漠然，还是去送自己？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她收到了夏红的短信，三个字：他走了！
聂珍珍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字，走了？走了！以前她也曾经在心里将萧漠然千刀万剐，可是现在当这个邪念变成事实的时候，她发现根本就不解恨，萧漠然活着他可以爱，可以怨，可以恨，可是现在他走了，无论她这么做怎么做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机场，在人山人海的机场，聂珍珍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至少五年了她不曾流过一滴泪……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萧漠然的时候，他打了一条火红的领带，整节课都在讲授唐诗宋词，聂珍珍记得他说的每一首诗词，还有诗词后面隐秘的爱情故事，那时的萧漠然是多么的年轻啊！
三 : 少些缺席多些机会
单位开会，请个假；朋友聚会，没时间；外出郊游，顾不上……你是否发现，生活中的很多场合，自己都会有意无意的“缺席”。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