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西行漫记---之敦煌呓语
静悟一种禅境
在窗前
总有几丝寒意
漫过
不息的千年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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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过
故人远行的羁痕
漫过
沁凉的往昔
/
而沉默的经文
始终无语
沉在岁月
沉在
漂泊的梦里
14.4.7.
二 : 西行散记之一•敦煌
西行散记之一•敦煌
王琛懿
“‘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给抹掉了。’波罗说。‘也许,我不愿意全部讲述威尼斯,就是怕一下子失去她。’”震颤从文字传入我的眼睛,流向全身。当我读到这里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应该拿起笔了,在我西行接近一年以后。
如同产前的阵痛,我渴望用词语将这个城市、这次旅行固定住,留在纸上,在时间将她从我的记忆中带走之前。
向西走,向北走,走到云和雨也很难走到的地方。那里有赤红色的裸露的山,金色的沙漠,蓝天如同一整块金刚石,被切割成无数细微的晶面,阳光折射又折射,湛蓝深邃轻逸耀眼。一年以前,当我踏上敦煌的土地的时候,眼睛被蓝天刺痛,眼泪充盈。我惊奇地发现了一段自己未曾经历的过去:已经不复存在的故我和不再拥有的事物的陌生感,在陌生的不属于我的异地等待着。这是一种奇异的似曾相识,以及难以抑制的感动,好像在暮色中的高楼上独自倚栏而歌时,远远一缕笛声,乘着归鸟的翅膀和初生的幼嫩月色飞来,遥遥相和。
迷茫阻止了我笔尖的行进。我的眼前出现了白色的整齐楼房,平坦的街道上汽车如同不停歇的河流,扩音器里导游略沙哑的嗓音,莫高窟中拥挤的汗味和花花绿绿的阳伞;也出现了佛陀温柔的眼睛,一万个能工巧匠的一万支磨秃的刻刀和毛笔,壁画上比丘尼的故事和长袖的天女。我不知道应该写哪一样,哪一样才是真实的。那么从头开始吧,从初到敦煌。(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骑着骆驼,带着五十车香料和宝石以及五百名仆从,从太阳落下的国度行来,经历过数次风暴和流沙后,在楼兰带上的补给已经告罄,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却看见一座巍峨的古铜色的城从地平线上生长出来……不,不是这样的,那个富有的行商是我的主人。我有着香脂凝成的肌肤和蛇的腰肢,北极星一样亮而妩媚的眼睛。我相信东方最高傲的皇帝也会匍匐在我的面前乞求亲吻我的脚尖。我的主人将用我向皇帝换取一个子爵的称号,也许是更多的丝绸和黄金。我记得那天,车队停下了,我从香料和红色玛瑙之间站起来,看见了传说中的敦煌城……风像一个英俊男子的手,轻轻拨弄着我腰间镂空的铃铛……
我又一次停笔,无数画面在我脑中闪现,有些飞一样溜走,我甚至抓不住它。
我是商人,是舞姬;是敦煌城中土生土长的贵女,联姻另一个家族,面容被永远摹绘在壁画上;我是画匠和刻工,是拿着鞭子的督造者;我是十年闭关在此的僧人,或者就是那俯瞰着苍茫烟云的佛陀本身。敦煌是一个使人迷失的地方。
也许我只是迷失在自己未曾经历过的回忆里。
也许在我未去敦煌之前,敦煌就已经这样存在于我的记忆里了——在我搭乘白色的旅游列车到达之前。也许我从未到达过那里,只是在马可向忽必烈汗的讲述中看到了组成敦煌的无数符号——我曾是忽必烈汗花园里那朵红色的鸢尾,恰依在马可镶金线的羊皮靴子旁——也许花朵和所有的文字,都是另一个世界里,晃动的咖啡带给卡尔维诺的瞬间思想。
可是至少这一刻,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的旅行,敦煌,莫高窟,月牙泉,鸣沙山,黄河水与沙漠,嘉峪关……在这个初夏之夜,我手持细竹编成的小网,将蝴蝶般的回忆捕捉,用词语固定在纸上。我不知道刚熟的麦粒的清香和清冽酒浆的甘味哪个更香甜,一年,不太近也不太远,也许两者兼备,也许两者皆无。
然而我已经微醺了。
三 : 记敦儿
也许,你并不存在
那一针一线中的真谛,
却代表着寄托。
你总说,
菩萨啊,菩萨,
请保佑他。(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你总想,
朋友啊,朋友,
我定为你付出一切,
哪怕是我半边家。
你总沉默着,
没有笑容,
没有眼泪,
只有偶尔显出内心的调皮。
这样的你,
伪装得累不累。
口口声声的规矩,
满眼满眼的希冀,
却把苦涩咽下,
把担负往自己肩上压。
马车边的凝望,
淡漠的背影,
那么绝望。
你总是最懂的那一个,
但心里却嘲笑自己,
再懂又怎样,再般配又怎样,
最终在一起,也不过是熬下。
霓裳浮华,
那是你口中精心挑选的丝线,
裘衣轻暖,
那是你费尽口舌讲来的皮革,
记得吗,你依旧轻言淡语,
记得吗,你曾经满心童年,
菩萨啊,菩萨,
唤醒她的只是你沉重频繁的跫音,
在夜下。
四 : 敦煌小记
敦煌小记
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这在敦煌这个戈壁小镇是很难得的,分外欢喜。傍晚时分,放晴了,太阳还没落下,天格外的蓝,树格外的绿,草都是翠的,想摘几片挂着雨滴的树叶,想凑上去嗅一下青草的味道,终于没有,做这样的事总归有些男人不宜吧,只好在心里矫情一下。
有人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和你躲过雨的屋檐。敦煌的楼恰恰是有屋檐的,马路边大楼上都有着仿古的屋檐,有的在一层处,穆穆地伸出来,倒真是可以躲一阵子雨的,也有在四层左右或者高处的,像披膊铠甲般。楼顶则多是仿古的亭子或阁楼,飞檐翘角灵动轻巧,下面挂着大风铃,下雨前会响,在雨后的清风中也会响,叮叮作声,穿透了傍晚马路的喧嚣声,让人宁静。
夏天的敦煌,天黑的很晚,中原大地此时刻,大概天已经暗下来了,但在这里依然阳光明媚,尤其是雨后,人们纷纷出来了。小公园里,散步的散步,唱戏的唱戏,还有不少小孩子嬉笑追打,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头上扎着羊角辫,在追逐落地的麻雀,跑过去,挥着胳膊,伴随着嘴里“噢——诗-”声,让人忍俊不禁。麻雀“扑愣愣”飞起来,就又落下了,没几步远,引得小丫头又跑过去。树上传来了另外的“啾啾”声,不知是麻雀还是其他小鸟在叫,虽不婉转但听起来还是悦耳的。
天再暗些,就能听到自娱乐班的戏声了。激昂的秦腔唱出人的兴致,也唱出了敦煌千年的历史,低吟的本地曲子戏却要悲苦些,道尽古沙州人民的酸甜苦辣,终究,现在听戏的人少了,都是些自娱自乐的老爷子们。
党河是由南至北穿过城西边的,夜里两岸灯火通明,熙熙攘攘,西北戈壁绿洲小镇展现出她的另一番景象。滨河路上文辞雕刻、飞天壁画,让不少游客驻足,或颔首,或沉思,也有拍照的,喂鱼的,下河蹬船的。夜,也是喧嚣的,但明显要含蓄些。(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终于,风铃不响了,麻雀归巢了,敦煌,也入夜了,耳边想起了谁的吟唱:
风儿躲进山谷,浓雾漫向树梢,落叶睡进泥土,精灵住在城堡,而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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