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是最虔诚的收藏家,我也是。除了那些幼年的琐碎,便是对笔与笔记本的收藏,见到了就忍不住要买。或许它们对我根本没用,可是在欲望的鼓吹下总是止它不住。山城的庙会总能吸引我,在茫茫人海里徘徊着,寻找着,寻找着没有的目标却能给我新奇的东西。“青溢轩”的招牌就像这家小店,纯朴,暗沉。我钻进去,昏黄的灯光照着青灰色的货架泛着朦胧的晕泽;竟是一家仿古董店。四下没人,我在翻看着一些仿王右军的字帖,正看的入神。“小小子,你来了啊!”苍老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遁声望去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似笑非笑,略带慈祥地望着这边。我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确定是在跟我讲话就“嗯”了一声。老婆婆说:“小小子啊!你看要些什么吗?”其实我并不打算买什么,不过也不好意思这么说,就回答说:“我看看吧!”“那你看吧!小小子”被人这样称呼觉得很别扭,却也无可奈何。在一堆黄白黑青的字画里我看不出什么门道。中国古代文学艺术就是这样古朴、严肃,色彩单调。我叹了口起顺手拿了一本绿色封皮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不是仿古的,就是很普通的那种。“一条青灰色的柏油路通向茫茫青野之中,路上铺着深绿色心形的花纹,一个男孩,女孩手提旅行包在路上深情地接吻!路边原野高低起伏却也是茫茫青绿色。”整个画面静怡,浪漫,清新。我问老婆婆这个多少钱啊!老婆婆眯着眼睛看了看笑呵呵地说:“小小子啊!这个五块钱!”我付了钱拿起笔记本将要离去,老婆婆苍老的声音说:“小小子啊!你记住老婆婆的话啊,千万不要在这个笔记本里写入你的悲伤。千万要记住啊!”我“啊”地一声莫明其妙地看着老婆婆,满脸问号。老婆婆不紧不慢地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叫青儿。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她很内向,整天沉默寡言。很少和人有过多的交往,但是她总是写日记。把自己内心的渴望与想法记录在本子里。她所记录的悲伤永远多于快乐,这也许和她的性格和身世有关吧!后来有一天青儿被人杀死,那时她才十七岁啊!真是造孽,有人传言青儿和阿福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恋情,或许青儿的死和阿福是有一点关系的。因为阿福在青儿遇害后的确失踪了许久。但是警察并没有阿福杀死青儿的证据。而青儿的姐姐绿儿从妹妹遗留的笔记本中隐隐约约看出了一些更为复杂的事情……”张信哲的《白月光》打断了老婆婆的话,我接通了手机,李青辉火烧火燎地说:“王欣,你在那啊!广播站要你的那篇散文。”我说:“知道了,马上回去。”就挂了电话。我对老婆婆笑了笑说:“老婆婆我还有点事,必须马上走。”老婆婆说:“小小子,你要记得老婆婆的话啊!”我又笑了笑转身向学校跑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我从老婆婆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别样的深邃。那也许是穿越时光隧道若干年前的淡淡往事。那也许是对岁月无情的愤恨与无奈吧!“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栏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离老远便听到夫子富有感情的朗读。推门而入,看到戴着“啤酒瓶底”的夫子摇头晃脑自我陶醉中。宿舍八个人各有各的爱好,胖子喜欢泡妞,猴子喜欢网游,夫子喜欢诗词歌赋……对于这一切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我径直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就问夫子:“我的笔记本呢?”夫子说:“刚才广播站的辉子拿走了。”我:“奥”了一声笑着问:“夫子,你又在糟蹋那位圣贤的佳作啊!”夫子白了我一眼丢过来一本书。我看了看是“南唐后主《李煜词集》。”翻了翻竟大多数都是惆怅别离的内容。那怕是这位亡国君前期的诗词是描绘宫廷奢华生活的,也似乎有些淡淡的忧伤。我把书又丢给夫子开玩笑说:“看这种东西小心断肠烂肺。”夫子又白了我一眼,透过厚玻璃镜片看着翻白眼的夫子我不禁觉得滑稽,忍不住笑了一阵。夫子不理我继续他的自我陶醉。“砰”门突然被撞开猴子风风火火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靠,你俩还在这磨叽啊!今天晚自习老班要训话,还不赶快去?”夫子和我大惊失色地“啊”了一声,随着猴子向教室窜去。我们是在老班的怒视下,全班同学同情的眼光里坐回到位子上的。又到了一个星期结算的时刻了,说真的我仅仅是早自习和晚自习翘过几节课,按罪量刑尽多也是被老班骂个把小时到操场罚跑十几圈而已,哥玩的起,输的起。和猴子比他就惨了,在这个礼拜很少看到过他的身影。有他垫背我这点罪过简直就是泰山鸿毛,哈哈!想到这我不禁自信地挺起胸膛,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接下来是老班例行的叽歪,然后根据班长大人的“生死簿”点名判刑。于是放学后的操场上又有几条健壮的身姿在同学们啧啧声中锤炼着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刑满释放我们拖着沉重而有坚定的步伐回到宿舍。洗刷完毕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我爬在枕头上开始记录这几天搜集到关于日本神话故事中“雪女”的传说。其中最满意的就是:“有一支探险队,在茫茫雪山上行走,在疲惫与饥饿中他们遇到了雪女,雪女杀了他们。在杀到最后一个人时,那人苦苦地哀求,乞求雪女放过他。雪女答应了,并提出了条件,要那人承诺不可以向任何人说出关于雪女事儿。那人为了活命就答应保守雪女的秘密。雪女为了考验那个人的诚信,变成一位漂亮的女子嫁给了那人。许多年后雪女为那人生了孩子,那人终于忍耐不住,把遇到雪女的事告诉了他的妻子,没想到他的妻子就是雪女。雪女对男人的忠诚很失望,于是含泪杀死了他的丈夫,带着孩子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据说一个男人对女人承诺了什么就必须去执行,否则会遭到雪女的报复。”我要把这个传说记录下来,有助于写我的小说《雪女与无面客》。可是我找不到枕头下的笔记本。突然我想到,笔记本被阿辉拿走了。还好今天我在老婆婆那儿又买了一本。于是我从兜里拿出那本绿色的笔记本开始写了起来.我坐在一列不知开往何处的火车,身边坐着值得信任的人,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下了火车做临时休息,火车却开走了。倾刻我焦急了起来,因为我的行李和朋友都还在车上。我拼命地追火车,拼命地追啊!追啊!火车渐行渐远,我孤独地停下脚步,悲伤、失落涌上心头。蓦然抬头,发现身处于一片绿色的原野之中,远处的小丘高低起伏,阳光明媚柔和,空气清新的让人舒畅。隐隐约约看得到藏在小丘后的白墙红瓦屋顶,却看不到一个人,我雀跃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堂。感受不到任何负重。轻松,快乐,自由。”幸福包围着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做了一个梦。我是爬在书本上睡着的。口水溻湿了书的大半。看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看来早自习又没得上了。猴子还躺在床上装死,我叫了他两声他哼哼叽叽拉起被角蒙住了脸继续装死。我只好独自慌慌张张买几个包子一杯豆浆就往教室冲去。在班门口遇到了数学老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平时我们就叫他老温头,这是因为他有一个诙谐而温和的性格,做任何事情都是不紧不慢富有节奏感。我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便紧走两步抢先进了教室,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没迟到!我把早餐仍进桌屉里顺手拉出一本书铺在桌面上挺直身板摆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老温头在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自顾自的讲解着,教室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嘁喳声。不知道他们是在打牌还是划拳,听动静挺闹喝的!我的耳朵里却越来越静,眼前老温头时而转身在黑板上唰唰书写,时而转身拿书本,时而又唰唰擦黑板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又浮出昨晚上的那个梦境。绿色,清新,自由。我的心竟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个地方究竟是那里啊!真的很想去那个地方!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正在我陶醉的忍不住要笑的时候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个激泠回到了现实,只听老温头长叹一声:“要是后面说话的同学能像前面思想开小差的同学那样安静,那么中间的同学也可以睡个好觉罗!”回过神来老温头正微笑地看着我,我慌忙去看课桌上的书,尼玛,桌子上赫然放着一本《如来神掌》。这是我前些天在天桥地摊上买来的书。刚才随手一捞,还以为是数学课本呢!放学的时候,老天居然飘起了零星小雨,我想那大概是为富有悲剧色彩的人施以同情的泪水吧!因为我居然头疼了起来,看样子是感冒了。我一手拿着书顶在头上挡雨,一手揉着太阳穴往宿舍走,就在前脚离宿舍大门门槛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右侧冲出一个人影作恶虎扑食状,顿时山崩地裂我们扭作一团在湿漉漉的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我怀着错纵复杂的心情在脸上漾意着严肃表情,非常之生气地爬起来一看,气的我都笑了,撞我的人居然是她。在这个校园里只有两种女人能把我气笑,一种是容颜拔尖的,一种面目可憎的。工美班的小雨,虽然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诸多痿缩男意Yin的对象。小雨爬起来红着脸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笑着说:“没事没事!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你多撞几下,不过事前先要打个招呼,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扎稳马步先!”小雨低着头跑开,我目送她的背影淹没在人海中忍不住“啧啧”起来,连跑起来的姿态都这么动人,真不愧是美女啊!转身我靠,一张放大N倍的面孔几乎和我鼻子碰在了一起。我心想这又是那路大仙啊?不行!离的太近看不清,于是后退了几步。哦!是我女友文锦,带着便秘般痛苦的微笑愤怒得意地瞪着我。文锦不阴不阳地质问:“给我解释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满脸堆笑地说:“这个嘛!是那么一会事……”不等我说完文锦便大声地吼着:“谁让你解释的,有什么好解释的……”正当我一头雾水时文锦后面的话无疑如晴天霹雳。“事情发展的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说完向后面人群招下手一个彪形大汉应声而出。两人就在我面前勾肩搭背起来。我气的脸色发白:“你们……”文锦淡淡地说:“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二壮,既然大家都各有所爱何必在纠缠在一起呢?”“什么?”我大惊失色地问最后心灰意冷地说:“感情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今天就是找个借口和我摊牌。我和小雨根本就不认识,只是我知道她叫小雨而已,她连我……”“不用瞎几吧磨叽了,如果你感觉不爽可以练练。”高我一头的二壮不耐烦地说道。“练练,哼哼哼哼!”我重复了二壮的最后两个字随即发出一阵冷笑。文锦瞪了二壮一眼说:“你先到大门口等我。”二壮伸出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满脸不屑趾高气扬地向学校门口走去。文锦带着满脸无辜几分同情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在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我打断文锦的话:“不用猫哭耗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真卑鄙,居然用这么个借口来说分手。”文锦苦兮兮地说:“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好,可是感情是不能因为这些而勉强的!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也许……”“够了”我打断文锦的话哈哈大笑着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斩钉截铁般戳在地上,为这破事流泪……哈哈哈哈…可能吗?再说了你文锦还不配。哈哈哈…”说完我扬长而去。走到宿舍门口听到里面乱嚷嚷的,似乎在议论什么?我推门进去,夫子,胖子,眼镜,大饼,铁锤,猴子,阿辉,蛋蛋!八个人都闭上了嘴望着我!我兴高采烈地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怎么各路大仙都在啊!胖子你怎么不去泡你的妞,猴子你怎么不去砍“传奇”了?夫子你……要知道各位大仙级别的人物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难得聚到一块,走去“逸春阁”撮一顿,我请。”夫子一副便秘相愁苦兮兮地说:“唉~王欣,你又何必强颜欢笑呢?”我仔细一看,大家都是愁眉苦脸同情地望着我!再一看,窗户前桌子上的望远镜便明白了。那是我们宿舍用来偷窥女生宿舍买来的。感情刚才我和文锦唱的那一出戏大伙都知道了。笑容顷刻在我脸上凝固,换来的是满脸愁容:“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开始嚎滔大哭起来。铁锤说:“哎呀!王欣啊!其实文锦的事我们都知道!只是怕你难过没告诉你……”我更大声号滔起来,打断了铁锤的话。胖子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欣啊!看开点!女人嘛!满大街都是,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又何必斤斤计较过于执着呢!大不了咱换一个呗!明天胖哥给你介绍个,保证比文锦强!”猴子也过来安慰道:“明天咱们一起去“沙巴克”攻城,忘记这一切。没事谈什么恋爱!看到没,受伤了吧!”夫子背负双手望着窗外自顾自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在安慰我。其实又有谁知道,这便是我的初恋。我有多在乎这段感情!眼泪知道。笔记本知道。反正那一夜我是咬着被角哭了半夜,浸着泪水在那本绿色笔记本里写了半夜,有多少悲惨就写多少悲惨,有多少凄凉就写多少凄凉。只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才沉沉睡去。“一片青野,一条柏油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徘徊在路上。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男孩来对那女孩说了什么?女孩伤心地摇着头,往后退着,那个男孩窜过去拉着女孩,女孩挣扎想摆脱那个男孩,两个人厮扯着,忽然男孩就掐着女孩的脖子,女孩越挣扎男孩就掐的越紧。女孩睁着眼望着我似乎在求救。不是吧!杀人了?我冲过去想救那女孩,没想到身子一下穿越了他们身体。我只能看,却抓不到他们,更阻止不了男孩。终于女孩不再挣扎,她死了,她的眼睛始终望着我,似乎想要我救她,又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我只能看到这个影像,也只看得清女孩的眼睛,至于他们的面容仅是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头痛的要死。看来我又做梦了,而且也彻底感冒了。我头重脚轻晃悠着走到教学楼前,正好碰见班长阿黄,忙挤出一副笑脸:“黄姐早啊!帮我给老班递个请假条吧!我感冒了头痛的利害。”阿黄瞪着我说:“你找死啊!明知道今天有老班的课还编这样的理由想翘课!”我哭丧着脸说:“那敢啊!黄大人!草民真的有病在身,还望大人明察。”阿黄端详了我一会说:“是呀!王欣,我发现你眼睛怎么成红的了。是不是又……”我忙打断阿黄的话恭维说道:“黄大人火眼金睛,明察秋毫,神功盖世,实在令草民佩服,草民真的感冒了头痛利害,还望黄大人能体恤民情,奏明“皇上”,容草民休息几天!黄大人大恩大德小生没齿不忘,日后做牛做马都不会亏待你。”一口气说话太多竟然累的我想晕厥。想必阿黄也看出我脸色不好,就没再说什么允了我的要求。唉!多变的天气,人就容易生病,医疗室七个病床,三个都躺着病号。我量完体温护士大姐热情地说:“将近三十九度,烧的不轻啊!打吊瓶,输液。”我默默点头歪倒在第四张病床上。刚躺下旁边就传来杀猪般的哀嚎,我扭头一看是第二张床上那哥们叫的,我真鄙视他,大男人,害怕打针,护士大姐猛地抽出针头,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看她那手法竟与峨嵋派灭绝师太有几分相像。我右眼皮不禁跳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拔“剑”、出“剑”瞬间幻影连连,时间仿佛停止,整个空间只剩下弥漫的针影,一阵痛楚从右臂窜上心头,我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总算结束了,我抽搐着卧倒在床上,心有余悸地盯着挂在床头上方的药水,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放开我,放开我…”一个激泠惊醒,满头大汗,难道又做梦了?刚想吁口气放下悬着的心,右边三号床铺又传来:“放开我,不要杀我…”“神经病,说糊话呢!看来病的不轻”我心里想着不经意瞟过去一眼:“咦!怎么是她?”看到雨儿脸色苍白,躺在邻铺,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冤家不对头啊!她究竟是拯救我的天使还是扼杀我的魔鬼!因为她那一撞我认识到了文锦的水性杨花,因为她那一撞,使我使去了梦幻般的爱情。那一撞究竟把我撞醒了,还是撞迷了?唉!都是命啊!下午,同学们来看我,首先来的是同桌老柴,奔丧似地愁云惨淡,哭丧似地问长问短:“王欣啊!一天不见,你咋病成这样了?你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你走了我的成绩名次又要靠后一名……”我擦,要不是浑身没力气,我非吐血不可,这是探病的吗?分明是要气死我。接下来是同宿舍那帮混蛋,一个个走马灯似的没一个说句中听的话。猴子说:“不会真病了吧欣哥,我以为你诈病逃课呢!对了,你把你“热血传奇”号给我玩着先……”胖子说:“好好养病啊欣哥!别想文锦了,那娘们有啥好……”我擦,那壶不开提那壶。我心中一阵绞痛。顿觉热血翻滚,差点涌出喉咙。铁锤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鸡蛋,我才觉得肚子有点饿。感激地看着铁锤,他说了一句让我三生不忘的话。“过几天是小莉生日,我想送她一只小动物,欣哥!帮帮忙了!用您现在自身的条件帮我孵一下啦!”“噗”一口血箭飙射而出。我奄奄一息地听着这群混蛋急急忙忙地叫医生。过了三天,我总算又恢复过来了,可是病情还是不见好转。阿辉来看我,他端详了我一会说:“欣,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苍白,这恐怕不是一般的病。”我:“哦?那是什么病?”阿辉伸长了脖子靠近我神情严肃地说:“鬼上身。”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右眼皮又一一阵跳:“我擦,阿辉,你可是团支部的人,党的后备军,怎么可以说这样无稽的话。”阿辉说:“实不相瞒,欣哥!我外公就是远近出名的神汉,我从小耳习目染也知道一二。”我大喜:“那你还犹豫什么?快把那鬼抓出来!让本王抽它几个耳光,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惹我。”阿辉为难地说:“我那有那道行,得去请我外公!”我一听这话就像霜打的茄子又蔫了下去,无精打采地说:“辉哥,你看我这样子还经的起折腾吗?”阿辉说:“无论如何也要试试了,难道你打算被那鬼就这样缠着?”我想想也是,总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就叹了口气说:“唉!那就试试吧!”阿辉说:“明天正好星期六,叫上胖子,我们一起去。”我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好吧!”然后我们又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阿辉便去上课了。一个人闲着没事想写点日记,却发现没带笔记本。没办法,继续睡吧!不过又反复睡不着,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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