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选择了蓝天,我可以翱翔。
如果我选择了清流,我可以适恬。
如果我选择了风流,我可以迷醉。
但是我选择了你,或许是我选择了一个
自己永远走不出的圆,
可是——我不后悔,
你就象水,而我是鱼。
鱼的心里只有水,
而水的心里倒映着整个世界。
鱼离不开水,
水却可以任意流淌。
所以对鱼来说,
那不仅是一份眷恋,一份生命,
还有一份永远不变的感情。
——为你存在
你知道,天堂是什么颜色吗?
木棉花开的季节,小小依然孤单,漫无目的的在校园中游荡,任轻轻柔柔的风带走与他最初相识的记忆,身后,只有她的影子,紧紧跟随。孤单吗?这时的小小,脸上总会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自嘲的笑容。很少有人知道,爱笑爱闹的小小,其实是喜欢安静的,甚至乐于享受孤独,那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哀愁,或幸福。他,也不会了解吧。每次想到这里,小小的心就会有些刺痛,神情总会有些恍惚。究竟,秋是怎样闯入自己的生活呢?
实际上,对于彼此而言,他们都是不速之客。小小,就是跌跌撞撞如折翼的天使,以奇怪的方式闯入了秋的生活。那么,秋呢?
相识的记忆因遥远而变得模糊,不是刻意遗忘,是真的平淡如水,甚至,是在初次见面的许久以后,小小才搞清楚他的名字——秋。当时,小小未曾想过,生命会与他紧紧相连。
最初的日子,总是充满了欢笑与新鲜,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曾让她充满了好奇与憧憬。那是小小最快乐的时光,想到那样温馨的回忆,小小无声地笑了。这样的开始,幸,或不幸,已不得而知。谁也不曾预料,那样淡淡的相识,会对他们有什么样的意义。总之,命运总是喜欢捉弄每一个人,然而这一次,对彼此而言,上帝的玩笑真的开大了。
校园的路,好静。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小小撑起雨伞,依旧在路上走着,细细的雨丝凌乱地打落在伞面上,滴滴嗒嗒地奏着不和谐的乐曲。偶尔,有风吹过,灵巧的钻入她的衣领,亲吻她的肌肤,凉凉的,小小不禁瑟缩了一下,没有理会它,继续走着。调皮的风绕过她,去捉弄头顶的树叶。被风纠缠许久才卷落的叶子,摇摇曳曳,不甘心的打着旋儿,经历了千回百转,终于,飘落。小小无奈的摇摇头,这难以逃脱的宿命啊。
至今,小小也不能明白,究竟秋有没有喜欢过她呢?
日子,在大家的笑闹中,欢快的走过。而幸福,也曾经与她近在一念之间。
那一段时光,对于小小而言,是幸福而奢侈的——那自以为是的淡淡的幸福,几乎是她的整个世界。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小小的目光开始在追逐秋的身影,期待与他视线相逢的瞬间,在浅浅的笑意中,看到那梦中的天堂。每每身处喧闹的人群,浮动的心总会因他的出现而莫名的安宁。
然而,她并不能肯定,这是爱情吗?
小小的快乐很单纯。关于爱情,她懵懂未知。——在她居住的乡村,爱情,是个禁忌。是的,小小有一个清贫但幸福的家,父母都是标本式的农民,生活一向平淡祥和,而平凡的生活却自有平凡的乐趣。小小继承了父母善良乐观的天性,容易满足也容易快乐。那样的幸福啊,即使争吵也显得那么温馨。二十几年的生活,一直是简单又平静的,除了伟的闯入。想到伟,小小的心总有些复杂,不由得想要叹息。对他,总有些愧疚,也有淡淡的失落。毕竟,她伤害了那么真诚的一颗心。不可否认,她曾经被感动,只为平日里他细心的呵护,只为那些雪天他在路边执著等候的身影,更为他多少年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守候,……因为他,曾经打乱她那样的平静生活,掀起了风浪,唉,那个民风保守的村庄,那个畏惧爱情的年纪。但是,小小并不后悔对他的拒绝,固然因为怯懦的自己不能接受那样的深情,同时,也因她曾经偷偷幻想过爱情,那不是,她总觉得,在生命的前方,一定有些什么在等她,不能错过。他痴,她,又何尝不是?感情,是永远勉强不来的。所以,小小固守自己的心,不曾轻易许诺。她,太年轻,还不是采撷爱情果实的时刻。
直到那个盛夏,小小来到南方,遭遇她的爱情。
曾经,他们在校园漫步,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他们总是慢慢的走着,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时而,秋会讲些过去的事情给她听,有时,也听小小讲她对父母的思念,对前途的迷惘,当然,小小不是个善于讲述的人,拙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大部分时候,她是个倾听者,听秋讲些过去的事情,更经常的,是听秋对自己的安慰。秋喜欢吸烟,小小并不喜欢,但是她莫名的习惯着秋的一切,只是会担心他的身体。有时她甚至喜欢透过淡淡的烟雾,偷偷望着秋的脸庞,遥远却又亲近,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幸福在她心中,慢慢的生根。偶尔,秋也会注视着她的神情,带着些宠溺,那时候,她仿佛看到天堂的颜色,那是清澈透明的蓝。
在这个城市,小小结识了许多新朋友,最知心的,是冬儿。新朋友们常常提起紫荆花落满地的浪漫情景,于是,小小开始期待。在这些日日夜夜里,每个寂寞孤单的时刻,小小都会收到秋的短信,担心她不习惯南方的生活,担心她会孤单,担心她抑制不住对家的思念。于是,她第一次知道,关心可以这样温暖而又甜蜜。慢慢的,她已经习惯了想家时有他安慰,习惯了烦恼时向他倾诉,习惯了看他眼中似有似无的宠溺,习惯了依赖他的生活。那点点滴滴的琐碎记忆,在小小的心中,温柔荡漾。也许,早已被人遗忘——也许,根本他从来未曾注意,却是她最难以逃脱的回忆的牢笼。
然而,小小仍是固执又胆小的。她羡慕父母的爱情,不,也许不该称之为爱情,那感情温温的,如同不再沸腾的白开水——也许,从来就不曾沸腾过,却有最真最纯的味道,清新隽永——那是几十年来的相濡以沫,几十年来的风雨相伴,因而坚不可摧,在彼此的生命中不可替代。小小希望能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守着一份永远不变的感情,一直到老。她追寻的,不是激情,不是迷恋,是相互扶持能呵护自己到老的爱人,是永恒,如涓涓细流却能长久的——爱。对于感情,她一直都这么感性又理智。
因此,小小彷徨,迷惘,不能信任,也不愿轻易交心。——这样陌生的环境,这么陌生的感觉——他们属于两个世界,小小并不肯定,那纠缠在两人中间的,是爱吗?
日子,依旧匆匆的走着。每次聚会,小小都会下意识的寻找秋的身影,对她而言,那段时光,不仅是一个大家庭的快乐,也有她自己小小的幸福。小小不清楚,偶尔交汇的眼神,是否泄漏了她的秘密。那感觉,依旧淡淡而又温暖。她以为,他懂;她以为,他会珍惜;她以为,这就是爱情;她以为,这就是幸福。
然而,有什么东西,悄悄飞走了。
想到这里,小小的心总会痛的仿佛揪成一团。雨,似乎停了。空气中却依然充斥着潮湿的味道。小小驻足路旁,并未收起雨伞,茫然的望向不知名的前方。淡淡的雾气,从她眼中,悄然升起。
如同开始时的无声无息,这感情,结束时也让人措手不及。仿佛一场梦,她并未来的及拥有什么,但醒来时,一切都不再。于是明白,幸福——她并不曾真正拥有。
谈不上背弃吧,彼此间并没有承诺过什么。只是对小小而言——无法接受。
那个夜晚,小小平生第一次失眠,总预感到有些什么要发生,却无力阻止。再次见到阳光底下微笑的秋,那魅如花香的女人——琴,竟觉得恍如隔世。不由得叹息,再也回不去了。她知道,她已经成为一个局外人。突如其来的眩晕,几乎将她击倒。
十月的广州,依然炎热如昔。太阳,慷慨地把光辉赐予大地上每一个生物,独独遗忘了——小小的心。秋和琴的幸福和笑容,在她看来是那般刺眼,站在阳光底下,却冷的想要发抖;城市的污浊空气,也让她无法呼吸。是梦吗?那未免太真实。——只是一个虚幻的泡沫,碎了。
于是,小小知道,天堂的颜色,原来——不是透明的蓝。
天,渐渐暗下来。小小收回视线,身体不禁有些颤抖。泪,终究未曾滑落。多少个日夜,她已经习惯了忍受这样的孤单,忍受这样的恐惧。那个夜晚,让她真正认识到,两个人的世界,究竟有多么不同。那神秘而温馨的夜啊,曾经深深魅惑她的心,从少年时代就是她的依恋。如今,却成为她不愿再去碰触的伤口,刻意要回避的记忆,又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一夜,让小小在爱情中迷失了方向,对于爱情,对于性,她不知道是否可以划上等号,如果不可以,又怎么会因为没有交付自己的身体而失去了所谓的爱情,如果可以,那么爱情在小小的眼中,已经不再美丽。
紫荆花开了,真的很美。只是,有些残酷。曾经绽放在枝头的紫色精灵,如今却随风飘落,铺成美丽的长廊,任人践踏。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的无情,总想去追问,它究竟为谁,绽放这瞬间的美丽?无奈,所有的叹息,连同曾经的甜蜜往事,都只成为记忆,在黄昏里随风飘荡。
物是人非。
漫长的日夜,小小不知道如何走过。她清楚的知道,再也找不到那个快乐的自己,回不到那么简单的生活了。秋曾说过会永远保护她不受伤害,如今却是他亲手将承诺撕毁。曾经,她试图去挽留,但,逝去的梦又如何再抓得住呢?尽管笑容依旧,小小的生命,却已日渐萎顿,神采不再了。
冬儿,心疼小小伪装的坚强,却无力劝阻。终于有一天,她醉了。酒精不能让她忘记,也不会让她清醒,却让她无力再去坚强。小小哭了,绵绵的泪水,无助的低语,似乎要把所有的痛发泄出来。如果没有冬儿,也许……还好,她有冬儿。
最痛的时光,朋友陪她度过,余下的,只是挥别过去的自己。冬儿不能代替她忘记哀伤,只希望小小能好好爱惜自己。那是朋友真挚的心,她知道。
冬儿,她最好的朋友,有些冲动却是那么真诚。小小想着她气呼呼急冲冲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如果,她心中有座冰山,那其中某个角落,也必定因为冬儿,融化了。这个可爱的女生!小小竟有些惭愧了,毕竟还是辜负了冬儿。因为,她难以忘记,再也回不到那个简单快乐的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往事被人们渐渐遗忘,小小的伤痛,似乎显得太多余。是啊,当一个人的笑容在等候中变成泪水,也许,她就该离开了。——旁人没有责任承担你的伤痛,是不是?
每个人——包括小小——都相信,纤细却坚强的她,可以重新振作的,就象西伯利亚的蝴蝶,经过冰冻,可以重生。毕竟,生活中有比追悼更重要的东西。在向新生的蜕变中,痛苦是必然的,但,那个重生,会更美,更快乐。
雨,真的停了。收起雨伞,小小用力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阴郁的心,似乎看到了阳光。树枝间残留的雨滴滴落,在寂静的黄昏清脆的响着。小小笑了。让自己的心也接受一下洗礼吧,让它回复纯净,不再有怨。
也许,时间真的是治疗伤痛的良药。曾经失望过,曾经灰心过,但是,命运会永远照顾着善良纯真的人。
离开那个伤心的城市,小小回到了家乡,参加了工作。美丽的小城,忙碌的生活,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亲切而又熟悉,家乡甜甜的泥土气息和清新的空气让小小渐渐远离伤痛。小小长大了,成熟了,知道了爱情仍然是美丽的,失去的那段感情,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无所谓对错,只是彼此的生活不相属,曾经有过的交集,即使不是在那一夜之后决裂,也必然会在不久的以后,走向分手,毕竟,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啊,想到这里,小小也坦然了。生活给了她成长的机会,也给了她重新面对生活的信心。
一年以后,小小恋爱了,遇到了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阿木,阿木是个淳朴善良的男孩子,把小小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平凡的小小,并不美丽,却像是破茧重生的蝴蝶,寻到了自己的幸福,美丽着自己的美丽。
也许,这只是故事,也许,它曾经真实的发生在每一个人周围,正如同每一个人都曾经拥有过欢乐,也曾经满脸泪水,但是,只有永远那么勇敢的去面对生活,才能笑得更甜,更美。天堂是什么颜色?天堂就是我们纯净的心,纯净的爱,用真心去书写的,才是天堂最美丽、最清澈的颜色。
所以,请大家记得:相信爱情吧,相信永恒,平平淡淡才是真,幸福永远在我们身边。
星星的祝福
好想 摘下天上的星 送你满天星斗 让星光璀璨 点亮你的天空 但是 星星闪烁的如此快乐 我不忍 将它们的自由剥夺 所以 我亲手 为你折叠了365颗星 也折叠了365个梦想和希望 每一颗 都代表了我真心的祝福 尽管 不能缀满每一片天空 就象我 不醒目 却柔和而真诚 祝愿你的天空 没有灰色 永远 又淡淡的却暖暖的星光 与你相伴 既然 不能相守 那么 就让这小星 寄托着我的祝福 来代替我吧 幸福或痛苦 快乐或悲伤 再每个孤独的白天和黑夜 静静的陪你 每一天 到永远
陪你到永远,是多么有诱惑力的愿望,如果我能,如果我可以……
24岁那年,我来到这个没有冬天的城市,寻找未来。
紫荆花开的季节,我认识了秋——我的初恋,盛开在紫荆花的香气中。24岁,我也认识了琴——一个魅如花香的女人——一个,曾经是好朋友的人。
25岁,我的爱情,像紫色的精灵,让我把握不住。秋,爱着我,却同时爱着琴。我,幸福却苦涩。于是,我的心,开始了流浪。
26岁,我已经是个寂寞的女孩。有爱情,却如此不完整。秋和琴,携手相望,而我,却在寂寞的天外。秋,却依然回头望我。
那个誓言,如此深情,却如此冷漠。“我爱你”,就像一道魔咒,把我绑在畸形的爱中,我,在夹缝中艰难求生存。
无声的低语,深情却无情的凝望,把秋和我,绑在这绝望的充满着欺骗的爱情中。
26岁的夏天,我开始试图从无望的爱情中逃脱。
太阳高照,我在人群中,寂寞的穿梭。明明是好天气,我的眼睛却很想下雨。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游荡着,艳阳高照的天气,我,躲在雨伞下,静静地流泪。
然而,我只有一滴泪,那一滴泪,尚未落下,就已经蒸发在无情的太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我缥缈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拥有,就已经——夭折。
爱过吗?
也许……
我悲伤,却不想再流泪。
26岁的秋天,他说,依然爱我,却要从此放手。
我不懂,却依然接受。
因为,依然爱他。
所以,我不再回头,义无反顾。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悲伤,却原来,我仍然有泪。
原来,没有冬天的城市,更冷。
2005-9-15
于是,我回来了,我回到了四季分明的北国,这里的冬天好冷,好冷,可是,身边却有了温暖我的人,那双手,始终是暖暖的,暖了我的心,全心全意的所属,我的爱。28岁的冬天,我找到了我的爱情,幸福,甜蜜,即使有风,有雪,可是,风雪中却有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始终守候着我,为我建造了一个没有冬天的天堂,我不再冷了,找到了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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