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者
 
道路两旁青草的绿
朝我扑了过来。此时
我已在梦境之外
在郊外的小树林，我看见过
母鸡上树。小鸡们
走进梦里来了，在天花板上
走动。我还梦见满汉全席
没有梦见筷子。梦见
菜地里的大萝卜，无法自拔
梦见疾走的妇人
在四处寻找她走丢的儿子
我没有喊她。我在找
布谷鸟，在哪棵树上叫
我在找泉声，在不远处呜咽
梦见破败的寺庙，蜘蛛网
和断线的佛珠。梦见
消失的道路又长了出来
2019-04-13
 
 
 
▍ 昨 天
 
昨天小路两旁的野花
开成一大片。像你的喜悦
也像我用旧的时光
安静在角落里
我要赶去赴约，她等我好久
她在纸上画的枯叶蝶
就差左边的翅膀了
就要翩飞起来
昨夜母亲把厨房里
八只小老鼠一窝给端了
吱吱吱的声音，藏不住
如果我还没走出那座山林
你不必来找我。昨天
我学白兄，弄石临溪坐
陪泉水，坐了一整个下午
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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