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与晨鸟的叫声一碰头
扫地的大伯就走过来
一片刚刚飘落的树叶
看一个扫把倾斜又扶正

瘦弱的身形披着黄色背心
把收拾起来的杂物
倒进随身携带的垃圾车
他由细小的汗滴做东
一次次弯腰，一次次扫除
纸屑、死叶、尘埃、烟蒂、狗粪
季节的风影，雨雪的痕迹
没有留下。留下的
只有缄言和埋头，以及憔悴苍老

而我看见他的鲜活
这不，在路头的河边歇下扫把
洗了洗手，取出半个
刚刚起床的红日

人声车流响起
他拿起扫把，又去守候
掉落路面的垃圾

他扫一会，停顿一会
路上的行人都看见
他信手取出两袖清风
弹奏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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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扫地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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