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头了
随扶贫集团进山乡
有教委、交通、银行
顶着绚丽朝阳
一路是红领巾在闪亮
沿途学生每每举手敬礼
都开启一次教委主任
脸上的灿烂曙光
大家夸说主任面子大
他说那礼仪是山乡一个梦想
破烂村校与开着豪华轿车煤老板
被那礼遇牵扯到一块
成就了山乡一道独特风光
那红领巾的举手礼
等于是对希望学校
那面国旗的信仰
希望小学啊
那可真是山区的希望啊
山区绚丽的明朝


习惯了就好

进山公路一拐入崎岖支路
汽车喇叭就一路不停
牛羊一见来了无毛无肉庞然大物
一路飞奔恰似前面带路
无路处是独户人家
牛羊于此止步进屋
交通局长的联网路也于此起步

一见来人是察看线路建公路
苗家大嫂操起大刀就哔哔叭叭砍路
一砍就无休无止“一气醒”
她要我们修到前方
那看不见的前面再看不见处
她说今后她想走多远就走多远
走到山那边的河那边处

我们提醒说路通远了
你家牛羊一见汽车就跑无影了
她说畜与人同，谁没个第一次呢
今后你们常来常往
混熟了，它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何愁跑远了、不归屋


“家事”也要依法管

某次到一偏远村督政
村民申办事写于烟盒纸
把村委会大门当申办邮箱
稍不注意肯定滑过——
谭道礼不讲理
退婚不退礼

看村主任挽衣扎袖
击鼓升堂问案架式
我提醒有婚姻法调处
不能犁别人田、荒自家地
回答说这只是毁婚约，不“耍朋友了”
村民申请村上“劝架”

随后我跟主任到社上协建公路
正是炊烟缭绕午饭时
这家请、那家拉
去了这家那家就“没脸”
村民真把干部当自家人

不知何故主任突然臭骂某村民
那架式就像骂自家小舅子
低眉顺眼，无一还嘴
我示意主任注意态度
他眼一楞：自家人！

主任说“犟牛”须得降龙术
老子训子不犯法
我提醒“家事”亦应依法管
儿子忤逆起来要翻天
沉默良久不开言
主任脑袋微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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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啊，山区希望小学校（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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