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日落黄昏,立完冬的小海有点凛冽,风徐来。在等公交的时候,我坐在站台的长椅上倚着广告牌差点睡着了,我突然觉得累了。身心疲惫的那种。小城里灯火阑珊,颇是热闹,馆子里宾朋满客,围炉夜话。我坐在公交最后一排,颠颠簸簸绕出小城去。透过车窗望着一群人的狂欢。想想自己却兜兜转转,走走停停。
思念如马,空空的,又好像满满的。有些话总是说不出口。
意料之中,我考试没过,我承认我有点黔驴技穷了。躲在被窝里看完《艺伎回忆录》,小百合,不,我更喜欢叫她千代子,会长的微笑和梅子刨冰改变了千代子的一生,只为了再见一面,她在努力为他改变,且不说剧情演员怎么样,反正我有所感触。我是不是为了一个改变了自己,还是在等一个为我改变的人。或许更是期待。在马革裹尸,枕戈寝甲的年代,还是分道扬镳。有生之年,我们是否会彼此再遇见。2017匆匆忙忙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除了给我脸上的皱纹里留下遗憾,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心里的锋芒也磨的差不多了,满腔热血也开始变得苟且苟活。
朋友送我一首词
暮冬临,归雁未行,一遇葬花,似九分梦。歌未尽,疑断,不计天涯人,念朝夕,却是密林起惊鸿。碧雾掩勾月,着憔悴,如宿酲,悟风华。
人世二三事,断马齿,独修身,不欲浮名也累名,浓茶淡茶浸此生。情冷也浓,愿,看尽晴波燕掠,沧海枯荣,缘遇执手者,笑眼迎斜阳。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词牌名,她说没有,我想叫它《无题》,她说诗名怎么可以作为词牌名,本无道理。还是不要了,到现在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牌名。也是,燕和大雁的区别就是燕雁代飞, 燕夏天来温带,冬天归南方;雁冬天来温带,夏天归南方。各自一方,不在相见,如果我们再次相遇,那我们一定在路上。
所有的世人都在走马观花,淡妆浓抹总相宜,可是大家却都乐此不疲。外面的月亮很亮,乌云须臾挡住一角,像是穿了纱裙一样,松针树长的可高漫过窗户,躺在床上,放眼望去,我似乎看见了黑夜的颜色,可我找不到我孤寂的影子,突然想到: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苏东坡是不是想着也没有睡着。
总喜欢和挚友漫谈理想,就像在吹牛一样爽。言语虚伪而又丑陋不好,可是我喜欢那样的攀谈,再后来,没有人喜欢听我的话,我慢慢开始变得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可能也许我只是可能找存在感。是的,我想我孤独了。深怕自己格格不入。傍午,一场阵雨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我拼命呼吸着天水掺着土地的味道,新鲜极了。像是吸大麻一样,上瘾的一样呼吸,一丝丝凉爽随着神经末梢先去了我的大脑,然后跳跃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想了好久,词牌名《葬花吟》,且合适?
又突然想起,明月湖的烟花,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们两个望着天上绽放的烟花,照亮满脸的笑容,我转过头对你微笑,你也冲我笑。应了苏轼的那就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凉好个秋,我和你,一脚前一脚后,踩着树叶,走过桥。是你走的太快了,还是我没有追上。
顾城的《别》说过:只有影子懂得,只有风能体会,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还在心花中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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