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游园回忆
相隔近十年,我再一次来到这里——金牛岭动物园。
小时候,母亲在前方带路,我在后方跟随;现如今,我在前方带路,母亲在后方跟随。似曾熟悉的场景,给我俩的这次游玩增添了些许乐趣。
买票入了园,一过检票口,便听到大声吆喝拍照的声音。走近一看,那装饰墨绿的吊椅旁,杵着两根铁架子,上头病怏怏地站着两只孔雀。它长长的、艳丽的、令它引以为傲的尾翼被剪的七零八落,还剩下几根被折去一半或是还未剪断但接口已经弯曲的羽翼,上面可怜地挂着几片带着脏泥的绒毛。一旁树荫下,趴着一只褐棕色羊驼——不知是它本身的颜色还是那地上的泥土随意蹭上去的。绒毛一撮撮的打着大大小小的结,结口处沾黏着干泥。脖子被束缚上一条锈黑色的铁链子——我似乎能从它眼里看到对生活的绝望、对人类的厌恶和听见它对自身不幸的无声悲鸣。
母亲开口问了几句那位给人拍照的男子,他先是神情躲闪,答非所问,而后则是不耐烦地应付了我们几句,便狼狈地退进一旁的遮凉棚里去了。
再往前走几步,便是一个小型的猴园。说猴园还是好听了点,这至多是一个被水泥墙围起来的、一百平方米左右的低地。猴园中心是一座由石头堆积而成的假山,上头几只猴子在山石之间爬窜着,又有几只身形较小的猴子在抓着铁链左右摇摆着身体——母亲突然唤我过去。
那是另一个角度,视野开阔了许多,猴园的一侧,有两扇供饲养员进出的铁门——两扇布满铁锈的铁门。在观看人群的下方,坐着两只猴子,一只是这群猴子中体型最大的猴王,另一只则比猴王略小,应为它的配偶。猴王坐在草地上,理所应当地接受着人们的投食。我在那两只猴子身上看到的是慵懒和享受。它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与人类“友好往来”的生活模式。无数个漆黑幽静的夜晚磨去了它们的本性。
沿着曲延小路继续往前走,路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大铁笼,里面也不全有动物,只是有时候能看见几只互相梳理皮毛的猕猴罢了。
先前的象园变成了骆驼园,里头站立着几只瘦弱的骆驼,驼峰干扁;梅花鹿不知是疲倦还是饥饿,无精打采的趴在灰黄而干燥的水泥地上;原先蝴蝶园的位置杂草丛生,鲜艳美丽的花朵换成了一根根深绿的藤蔓,上头挂着几朵因缺水而枯萎的小花……
停停走走又逛了许久,来到一个小潭,潭中心有一座小岛。潭边立着一块木牌,上头三个大字尤为醒目——天鹅湖。虽说是天鹅湖,但其中黄嘴白羽的家鹅却不少,它们在岛上啄食着人们投喂的饲料。那些红嘴黑羽的天鹅似乎不屑与他们一气,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水中曲着颈梳理羽毛。
向左拐了个弯,看见一所小房子,里头养着些两栖动物。
靠墙的一圈被放置了装蛇的玻璃柜,柜底是些土和枯树枝。枯枝用来供蛇盘蜷——可如今有些个玻璃柜也只剩下土和枯枝,里头的蛇早已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变成了标本或是根本不知去处。忽然听见一声尖叫,跑去一看才知道是一个大叔在用自拍杆挑弄鳄鱼。母亲斥令其停手,那大叔却继续戳了几下才收回杆子。这种做法不仅危险,还是对动物的不尊重。门口旁放有一个开放的玻璃箱,里头静静地趴着一只鳄龟,那位大叔又用他手中的杆子戳龟背上的突骨,笑着喊着:“是活的,是活的!”
这不该是自拍杆的新玩法。
回想十年前,这儿曾是我的乐园。动物种类繁多,且个个都显得精神十足,它们保持着各自在大自然环境广阔天地中的本性。而现如今却只剩下几只兀骛仍然傲然站立在假山顶端,眺望笼子外的远方,似乎想飞出这牢笼。那时母亲也会唤我,去看哪一种有趣的动物,或是它们有趣的动作……
母亲又在呼唤我了,不过这次是在唤我离开。
初三:苏安魂
二 : 又回校园(青春记忆三)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翘首等了半个夏天,也没等到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心灰意冷。到8月下旬,村子里小队长乐颠颠的跑过来告诉父亲,“老蔡啊,你真有福气,你姑娘多上一年没白上啊,瞧,录取通知书到了。”说着,晃了晃手上装有**卫生中等专业学校通知书的信封,又顺势递给父亲。父亲丢下手中的锄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像得了宝贝似的,不敢弄脏它。“谢了哦,她大伯,改天来我们家喝酒。”得意、满面荣光的扛着锄头,地也不锄了,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娟儿啊,娟儿啊…”大老远就听他那大嗓门在叫唤。“嗳…”我应声从里屋跑出来,手还拿着半节蚯蚓,正打算一会儿和朱朱去钓鱼。“干嘛呀?这么大声”我有点不耐烦,“娟儿啊,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通知书?哪个学校的?”我扔了蚯蚓,洗了手,在两肋旁擦了擦,未干的指印还是留在了信封的一角。小心冀冀的打开信封,“蔡娟同学通过98年招生考试,你已被**卫生中等专业学校乡村医士班录取,请9月12日带相关证明前来报名登记…”不是做梦吧?我拍了一下脑袋,很疼,不是在做梦。收到录取通知书到开学报名的日子还有十多天,我的行为比前些日子收敛了许多。朱朱扛个钓鱼竿来找我,被我赶走了,小胖也来串门说去抓知了回来喂猫,也被我冷脸拒绝了,大家伙都察出我异样的表情,也知趣的离开。我把自己孤立起来,总感觉高他们一等似的。毕竟又要比他们多读几年书了,内心暗自窃喜。
命运总是对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加已捉弄。十多天很快过去了,收拾行李随父亲去学校报名。缴了3500元其中包括一学年的培养费、住宿费(被子、盆、生活用品等)、书本费。基本上收费还不算太高。宿舍安排在教学楼后面一排房子102室,去的时候已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随着家长在整理床铺,知道这以后将会是同年级同班同宿舍的同学,所以初次见面都得礼貌性的微笑打招呼。
秀儿是个高高大大略带水音的女孩,后来得知不是本地人,她父亲帮她整好床铺后,交待她很多的注意事项,什么与同学舍友关系要处理好,好好读书,每顿饭要吃饱,衣服洗不了的就拿回家给你妈洗去。秀儿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并小声嘀咕“爸,我知道了,衣服我自己洗,您少说两句。没事儿了,您就早点坐车回去吧,放心好了。”她怕爸爸的唠叨让舍友们笑话,所以趁势打发他离开。听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我感觉秀儿也是个腼腆的女生,大约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们打发了家人回去,接下来舍友们都各忙各的了,就剩下我和秀儿在宿舍里,秀儿说“娟子,不如我们结伴去街上走走吧。”“好吧,反正也暂时没啥事,走吧!”说着,口袋里揣了点零钱,拉着秀儿走出了校门,向左还是向右,我说向左吧,我们边走边聊,感觉还挺谈得来,…
离了校门没多远,有大群人围着,秀儿说“走,去看看吧,”我说“不了,”“走啊走,去看看又没什么的。”我被秀儿硬拉着钻进人群,有一个人自行车前篓装了大大小小的洗发精,上面放了几把雨伞,后座位上一个纸箱,上面挖了一个洞,在那吆喝“摸奖了,摸奖了,一等奖,一把雨伞,不要钱,二等奖,两瓶洗发精,不要钱,三等奖,一瓶洗发精,收40块钱。鼓励奖,两瓶洗发精,收80块钱。”很多围观的人只看去无人动心,吆喝的那人见我们两女孩子上前,直夸他的洗发精如何如何好,说“来摸一下奖,刚才两个人刚摸了两个一等奖,拿了两把雨伞走了,”我对秀儿说“走吧,不要贪便宜。”秀儿说“没事的,兴许能摸把不要钱的雨伞回去呢,”说着她的手伸进了纸箱,捏到一张纸片,打开看一下鼓励奖,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秀儿尴尬的望了望我,我心里悔死了,可又不好讲什么,吆喝的男子停止了吆喝“不好意思,你们没有刚才那两个人幸运,给钱吧。”“我们也没带这么多钱啊。”“呵呵,没带这么多钱,可以留一个人在这儿,一个人回去拿啊。”秀儿说:“娟子,我留在这儿,你去宿舍拿吧。”她带着哀求的眼神看我。“好吧…”我勉强答应着,从那到宿舍的距离,我却走了好长时间,腿像灌了铅似的,从生活费里拿了80元,后来我们俩提着2瓶洗发精,无趣的继续逛着街,经过超市门口时,我们打听了我们手里拧着的货能值多少钱,一大娘告诉我们,十几块钱一瓶。这个当上的不轻。回宿舍秀儿要给我80元,我只收了40,因为我也有责任。
三 : 忆校园
昨夜烟消云散,月上梢头;今日觉醒,泪湿锦袖袍。思故友,离别日,心销痛;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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