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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记者如斯

发布时间:2018-04-30 所属栏目:逝者如斯造句

一 : 记者如斯

她一点开手机就收到一个昵称“记者”的求加信息。

看见“记者”二字,让她不由得就想到高高在上的“无冕之王”和没法恭维的“狗仔队员”。而昵称“记者”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以此为荣?还是志在于此呢?反正尽管她潦倒如此,却也偶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忝列记者队伍。

管他呢,先加了再说,反正有拉黑屏蔽删除功能呢。

“看了你的博客,很喜欢……”

这倒是一句让她经常不辨真伪就乐意笑纳的开场白。但是紧接着就发现看不成空间,遂直言相告:“我的加友原则之一是:发现空间加密或没有空间之人直接删除。”

“记者”:“我没有空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她又耐着性子问:“那你的博客是?”

哦,她一看网址就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来自搜狐博客的回访者。此前她偶然看到了同乡作家纪实的几篇博文,网传此人如何如何才俊双全又主编过什么什么杂志,出过什么什么书,就想见识一下这个风流才子的更多作品。

可是网上有好几个纪实博客,还不算“姬实”、“季实”和“嵇诗”,看得她头晕脑胀,眼花缭乱,始终没能拜读成。最后只有记者“纪实音乐基地”有可能是,于是点击进入,第一直觉告诉她,这不太可能是作家纪实的,因为博文风格和博主照片都与传说相悖。突然有事下线就抛到脑后了。

她把这一切原原本本,毫不避讳地告诉新网友“记者”,想表明可能他们都认错人了。很意外,他倒是没介意,直接问她多大年龄了?

这个问题她很介意,没有回答,尽管她的网络资料从不隐瞒实际年龄,这至少说明这个人根本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资料。

“记者”又说:“你应该叫我叔叔。”

她反将一军:“那你得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老再说!”

“记者”:“我的博客里全是我本人的照片啊。”

她继续不客气地说:“我每天浏览很多博客,记不清了呀。”

觉得僵了好久也没有收到他一张照片,发一张照片有何难?这更加印证了她的质疑——这个人不仅不是作家纪实,也不是“纪实音乐基地”本人,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访客栏中发现我后加上恶作剧。

她也记不清都说了些什么大不敬的话,最后“记者”说:“既然这样,那就删除好友吧。”

她回敬了一句:“既然你是名人,这个你决定吧。”

第一次聊天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其实至此,她也搞不清真正的“纪实音乐基地”是个什么人物,冒充者又是何方神圣。于是上电脑打开博客看个究竟,首页风格很特别,是毛主席字画,博文也多是经典红歌,还有很多配着图片的国际新闻报道拍摄过程回顾,她惊得一下就捂上了嘴巴,回想方才的突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怀着歉意和测谎的复杂心情关注了“纪实音乐基地”博客,并发了求加博友的信息。

第二天收到“记者”的问好消息,她礼貌回复并简单聊了几句,他回复特慢,而且特别简洁,完全没有 “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记者特征,最长的一句话就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电话交流一下。”她查看了博客没有来自“纪实音乐基地”的浏览痕迹和同意加为博友的消息,就回复道:“因为我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

随后就把内心所有质疑都合盘托出,“纪实音乐基地”博客访问量高达之多,“纪实红歌”圈子访问量高达之多,如果一一回访,真正的纪实忙得过来吗?再说纪实是名人,怎么会搭理一个无名之辈?

这些在她的所有经历中都不符合常理。

很快她发现自己被删了。这让她更加确定,这是一个冒充者,“记者”冒充记者纪实来恶作剧。于是她用“求加附言”发了一条信息:“早就知道,名人难相处,冒充名人者更难相处!”

一天过去了,也没有收到回复,这下好了,不管真的假的,都缘尽于此了。

次日中午收到消息:“昨天因电线短路四台电脑全出故障了,刚找人修好。”

她也看见了博客里他的评论和留言,至此她相信了“记者”就是“纪实音乐基地”的博主纪实。

想到此前他打字回复特慢她随口说:“你的电脑水平真的没法恭维,要是有音乐水平高就好了。”

“电脑是我的弱项,平时有助理帮忙。”并且还说能够理解她的猜疑。

这是一个多么通情达理,谦虚平和的人啊。于是她们成了好友和博友,而纪实于她,亦师亦友。

她斗胆问他:“敢问您在哪家媒体高就啊?”他没有回答。

她暗想,或许他在暗笑她孤陋寡闻;或许在责怪她为什么不去细读暗藏身份信息的精彩博文;或许根本就是名人的通病。不该问的别问,与名人相处,也许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才是真正的口才。

从“纪实音乐基地”博文里的精美图片和优美音乐也不难看出,他经常采访外国首脑,出入联合国大厦,与各国领导、体育冠军、海内外娱乐明星单独近距离合影比比皆是。

然而他却是如此平易近人,谦逊温和。

哈哈,她的搜狐博客才开通不久,就“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真是蓬荜生辉啊。

纪实老师还说:“我是实名,从不弄虚作假,加你,没有什么目的,我喜欢真真实实、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你的博客就是真实平淡所在……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在他的诸多采访记录图片里,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去年圣诞节在联合国大厦前,显然佳节当晚有活动,他处在工作状态之中,不能与家人团聚,满脸凝重举头望国旗,是在思乡?是在思亲?

还有他和西方首脑的合影,名模的合影,在明显的个头差别下,仍然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让人联想到古今中外多少看似并不伟岸的伟人名人——拿破仑、邓小平、鲁迅、晏婴……

显然他跟自己一样不是一个有时间闲聊的人,而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她坦率告诉过他,因为当地什么又上市了,贵到什么程度,所以没买;因为家务琐事多不能及时回复博客评论留言;尽管录音摄像设备早已进入寻常百姓家,但她仍然是个例外,那对她来说是奢侈品,所以她对音乐仅限于随机欣赏,没有加入他的圈子的可能。

他的回复一直简洁明了,理解——明白,明白——理解。

她突然明白,他关心的也许就是这些,来自祖国最基层的民计民生信息,她的博客和聊天内容就是一个展示祖国老百姓的窗口,聊天就等于互相采访,海外高端大气上档次与祖国真实民生接地气之间的互相采访。

这就是记者,时刻记录真实场景的人。从广义上说,其实人人都是记者,记录图片,记录文字,记在纸上,记在脑海里,记在时光岁月的飞笺里……然后历史回放,意义无穷。

在提到她马上要写一篇新博文时,他关切地问主要内容是什么?她回答说,她写作没底稿,边写边总结升华中心思想,全凭灵感,所以好句子都在文末出现,就像应试作文,时间到,字数够,就收。

他说:“向你学习!”“这可羞煞学生了,不敢不敢。”

他又说道:“虚心向你学习!”

纪实老师通情达理,平易近人,谦逊温和,说话又严谨简洁,突显真实真诚,没有“无冕之王”的霸气,也没有“狗仔队员”的俗气。

此番阴差阳错的离奇邂逅,完全颠覆了她对记者的成见和偏见。

记者如斯,国之所幸,当为人师。

作者:颖骄/

二 : 唐杨:逝者如斯

逝者如斯

航天科技集团 唐杨

逝者如斯造句 唐杨:逝者如斯
 

10月11日,周六。[www.61k.com]前往北京老年医院临终关怀病房进行为期一天的体验。雾霾下,到处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是晴是阴,我还是希望在我不知多久以后的弥留之际,能有刺眼的太阳照在我脸上,让我干橘皮一样的脸重新蒙上光泽;阳光刺穿苍老的皮肤,让干瘪的躯壳重新充盈起来。这样,死亡起码不是一件令我寒冷的事情。

我之所以选择了这家医院这家病房,恰恰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死亡是一件令我寒冷战栗的事情,是思维上的绕行区。可他偏偏又是我人生的过程中和最终点要面对的,偏偏是思想家、哲学家偏爱的永恒命题。索性就去旁观一下,看看在死亡已经呼之欲出之际,受者的肉体和精神状态,生者的所作所为。如果说动机中还有不那么冷的一面,就是想通过扑面而来的刺痛和震撼,反思自己与日渐衰老的父母该如何相处,从情感上到形势上。

我跟随一位工作了十年的护士,看到了她一天的工作,看到了她负责的五个病房九位老人。这里的老人大多数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和行走能力,终日躺在床上,用浑浊的双眼望着惨白色的天花板。他们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的管子,远远看去像一个提线偶人:用来进食进药的鼻饲管、用来排泄尿液的导尿管、用来静脉注射的点滴管、用来检测生命体征参数的仪器线。有一位老人的气管被割开来进行呼吸,发出像在黏液中吹气泡的沉闷的“咕噜”声,在情绪激动时像水沸腾一样剧烈。她的室友就安静地躺在旁边,眨着不见光泽的眼睛,面无表情。还有一位老人,只有右手和头部可以活动,在护工的询问下靠点头和摇头来表达自己的需求。患有十分严重的前列腺炎,从腹部插入一个橡皮管到身体里,依靠注射器的抽取排泄尿液。双腮塌陷,想爱德华•蒙克画笔下的呐喊者那样。无法咀嚼,依靠鼻饲管。张着嘴,呼吸,露出失去了用途的牙齿和舌头。全身干枯,松弛,像用久而丢弃的皮沙发一样。整个病房听不见痛苦的哀号和呻吟,没有上下奔走的家属,更多的是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像一首交响乐的最后,所有乐器都会放慢节奏而逐渐偃声,灯光黯淡,幕布缓缓垂下,观众无论欣赏的或者听不懂的,都变得更加安静,屏气凝神静候最后一个音符飞入梁间。

而这一次我作为一个观众,确有突然惊醒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就像一个富翁不懂贫寒之家柴米贵一样,我觉得自己还年轻,全然不觉时间的宝贵,不体会生活令人眷恋的地方,不思考生命的可能性和突然性。似乎一切,在手里的、在眼里的、在心里的、未知的,都那么理所当然;似乎一切美好而回忆的、痛苦而遗忘的、默然而承受的、习惯而重复的,都那么顺理成章。只是觉得时间匆匆流逝,在每个昏昏欲睡的下午或是在回家的路上熟悉的场景中恍惚,心里一片茫然,好像失去了什么却说不出,好像想做点什么却迈不动脚。不愿或者不会思考,甚至不愿回忆,就像躺在被窝里被温暖包围,说服自己索性就这么闭着眼往下走吧。如果时间会让人深刻,那么等我行将就木之时,我也这样躺在床上,只有思维还受自己支配,我会想些什么呢?那些病房里的老人,他们会知道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了吗?电视机里演员的时髦台词他们能听得到吗?窗外施工翻出来的泥土,混着雨水的气息他们能闻得到吗?我想,我这样躺在床上,我可能不会去怀念我见过的美女、喝过的烈酒,因为那些享受过种种快感的器官,早就开始弥散着种种的痛苦了;我可能也不会去为不远的终点而惶惶,因为早就应该对如影随形的惶恐感习以为常了。我想,我会想起读书时某一个,没有课的周二下午的教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桌子上,连悄悄写下的圆珠笔的字迹都格外清晰。我坐在那懒洋洋的不愿拉窗帘,翻开一本书的第一页,觉得自己就像那本书一样充满了无限跌宕的情节和美好完美的结局,心下一阵窃喜。我会想起,这其实却是一本无聊至极的书,堆砌着空洞冗长的词语,虽然有感情流露,通篇却是在漫无目的地叙事。我会想,这作者糟糕极了。

我曾以为,活着本身就令人眷恋。但现在看来,了无生趣的活着和有尊严的死去,是个两难的选择。人们大多数是畏死的,死去万事俱灭。但在身体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生命之轻时,我怀疑人是否依然对活下去恋恋不舍呢?我看到了自己。我真正眷恋的事生活依然对我保留着一些希望和可能性,我真正享受的是和我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安静相处的时光,我真正骄傲的是我还在心底保留着还能蛊惑自己的理想以及思考的勇气。活下去并不足以美好,亦步亦趋漫无目的并不足以回忆或憧憬。我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和心思,盲目地追求来自别人的赞誉和认、沉迷于同一种种不同生活形式的比较、急功近利地把手段当作结果。一个没有自省的人生是不值得的。我要去追求自我的认同和实现、去寻找一种手段让心里平和下来、去感受在时间流逝内做了什么而不去理会在时间流逝外得到了什么。即使疾病缠身、贫厄交加,依然对生活热爱不止,对时间敬畏不减。我是旅行者,而非赶路人。

还有我的父母,颠沛半生操劳半生。生活和我加诸其身,已使他们行动迟缓、垂垂老矣。他们对生活的全部念想都化成了对出门在外的我的不舍昼夜的思盼,而生活本身已退化为单调无聊的日升日落。每想起他们,就会有愧疚感和无力感。“父母在不远游”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两句话让我觉得如芒在背。在事不顺心时就会格外想念他们。打个电话聊上两句,仅此而已。跟他们说:“多穿点衣服吧,天凉好个秋”。

在病房里,有一位九十七岁的老爷爷,精神很好。白天坐在屋里看电视,或者让护工搀扶着在走廊里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再走回来,见到我还主动聊了两句。

“我家是扬州的,你去过吗?”

“我没去过啊,老爷爷。那好玩吗?”

“你没去过呀,那好玩,我从小就在那,我带你去。”

“谢谢您啦。”

“我从小在那长大的,我都记得。等春天我带你去玩,现在不行。等春天,我带你。扬州很好玩的,我带你。”

2014年10月

三 : 逝者如斯

我的睡梦里大雾弥漫

看不见世界的色彩

那未曾涉足的山川

那未曾探索的星辰

那未曾落笔的诗歌

那未曾来临的黎明(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在大雾中隐去了形迹

黑夜困我在床榻

光阴乘着神经疲乏溜走

睡意朦胧里,我听见

竹篱外离去的跫音

本文标题:逝者如斯-记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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