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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美味-记忆中的猫

发布时间:2018-02-10 所属栏目:高一

一 : 记忆中的猫

  2008年11月11日 晴

  每天虽然过得与世隔绝(忙着学习),但也有很多东西要记,就比如枯黄了的秋天,又任它去了——其实它们是一笔笔财富,却被人们自动放弃。还好我捡了很多落叶,夹在了书里,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们都将它们称之为书签?落叶就是落叶啊,难道让它们免遭了秋风的欺凌就非得为它找一个用途吗?我喜欢的落叶,是自然的,也许仅仅为了怀念。可是却心怀歉意,甚至轻微的负罪感――也许它们都想重新融入大地呢,却被我强行将幼小的孩子与母亲分开,它们保留了永恒的绿色,却将面对一生的寂寞,是的,冰冷的纸张只能让它们更干枯,却不能带来真正意义上的绿色——我是多么的残忍啊!

  除了每天愤愤地打死一只只暂且偷生的苍蝇,还从没触碰过什么生命的陨落,就连我的小花嘻嘻都安然无恙地活着,可是,终还是被我碰到了。

  那天早晨要迟到了,记得好象是11月9日,我狂奔着飞出小区大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跨了过去,从我脚边闪过的是一只小猫,差点被我踩到。因为它已经死了,灰黑色的小生命,旁边是那株快要落光叶子的爬山虎,天蒙蒙黑,风还飒飒地吹着,可惜我看不清它的绒毛是否被风吹起过。当时急着赶时间,已停不下奔跑的脚步,只是使劲地扭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一眼,它还是那样躺着。

  事后我问耗子,问它看见那只小猫时是什么样子,他把头一歪,双手一合,做出一个很可爱的动作,这也正是我看到的那样。记忆中的小猫,只有晒太阳时惬意地睡觉才会那样四蹄舒展,可是它,我都能想象出面对满天繁星而在寒风中刹时倒下的情景,在无边的寒夜中,那却成了最最疲惫的动作。流泪也许已经多余,对于生命的起起落落,我还没有资格谈论太多。在别人看来,一出门碰到一只死去的猫意味着不祥,可是我呢,还能再说些什么?原来生命,并不是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值钱的,也许那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吧,只是出于世俗的目光,但愿是这样。

  愿小猫的灵魂得以安息。

  想再看它一眼,可是那天中午回去,它已经不见了。那块它曾躺过的地方,被午后温暖的阳光占据着……

 

二 : 记忆的美味

记忆的美味_美食记忆

啥是最好吃的?答案是你最想吃,而又吃不到的那个东西。

大凡能够吃得到的,也真的会在入口之后很快就失去了原该有的那种想象中的美味。最终,那种最好吃的东西,还是在遥远的记忆里。所以,也可以这么回答:最好吃的,在我们遥远的记忆里。

有一对年轻时随部队去了新疆的夫妇,如今退休养老了,就忽然想起了沂蒙山故乡的小豆腐和锅饼。这一对老夫妻越想,记忆之中的那个香甜就越浓。终于,他们给故乡的亲人寄钱打电话,托他们给用加急快递邮寄来这两样最好吃的东西。等他们终于吃到了这花了很多钱邮寄来的饭菜,不禁大失所望:怎么不好吃了呢?无论怎么细嚼慢咽,都不能吃出小时候的那种美味了。相反的是,倒感觉实在是有些能以下咽……

这种对童年记忆美味的向往,离开故乡的游子们多少都会有一些。(www.61k.com]就如他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感觉故乡才是最美的,才是最亲的。无论新交了多少朋友,都会感觉小时候的伙伴朋友最好。无论娶了怎样漂亮贤惠的妻子,都会觉得不如自己的初恋情人可爱。这,是不是就是一种记忆之美呢?

在我跟随父母去闯关东21年,忽然回到了故乡之后,首先要吃的就是用捣碎的鲜花生煮地瓜粥。在我的记忆里,老祖母煮的那种地瓜粥是最香最甜的美食了。可是,当我终于做出这种饭,终于吃进嘴里的时候,就感觉比小时候吃到的老祖母做的差远了。刚开始怀疑我的做法上存在问题,就试着换了做法。结果还是不如老祖母做的好吃。后来,我又捉了一些槐树上的豆虫,把它们剁碎了炒辣椒吃。结果也是大不如童年吃到的母亲炒的那么鲜香美味。 现在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就剩下一种很想再吃的好东西了,却是东北饭店里的溜肥肠。

慷慨的 东北人最喜欢下饭店,我总会跟朋友去吃的。那个时候我却独喜肥肠,一大盘子,满满的,用青椒炒出来的肥肠,飘着诱人的色泽和香味……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全吃下去。去年去北京,在饭店里,女儿给我要了一个肥肠,却让我很失望。也许就像一位朋友说的,只有东北厨师才能做出那么好吃的肥肠。我不知道,如果现在马上去东北,马上去饭店吃那种溜肥肠,能不能还会吃出当年的那种美味。

只有记忆中的东西最好吃,这确实是一种残酷的事情。就像我们所留恋的,深深地藏在心中的那个人。明明知道即使再与她相遇,再与她在一起,也绝不会有那种真正的幸福——甚至,只需真正的再处一次,也就会明白原来已经不再是一路人。可,那个曾经让我们动了最初的真情,让我们曾经死去活来的人,就是不肯从我们的心里失去。有的时候,还会忽然地让我们愈加地伤痛,愈加地悔恨,愈加地向往……

记忆中的美食,我们一旦有了机会,有了条件,是可以再一次地品尝。无论结果怎样。挥之不去的旧情,却很难再一次地拥有。它只能永远地埋藏在我们的内心里,让它最终随着年月的流失,慢慢地沉淀,慢慢地挤压,慢慢地溶解,慢慢地凝结。最终变为永远照耀我们灵魂的化石。

能有这么一块“化石”,也许我们就应该知足了。就像我们记忆中的那些美味,最好就让它们永远地飘香在我们的心中,让我们永远也忘不了以前的那些岁月和感情,永远都有一种怀念和感动……

(2013年9月18日作于蒙山老屋)

三 : 记忆中的美味

每当在饭桌上看到孩子们面对各种美食挑挑拣拣的时候,就在心中羡慕他们。30年前,我也是个孩子的时候,人们都说我“口粗”——什么都吃,什么都吃得下。我还依稀记得孩童时对吃的一些憧憬,直到今天,那些很少吃得到的东西,仍然对我有着很大的诱惑。

一油饼

油饼和油条的做法基本相同,现在是很平常的一种面点。可是在30年前的老家农村,油饼甚至比肉还难吃到。一般人家,过年时都会割几斤肉,给清淡了一年的餐桌添些荤腥;家道殷实的人家才会炸些油饼。我刚上学那年,第一次考试得了全级第一,老师表扬了我。那时候,乡村教师都是在学生家轮流吃派饭。回到家,我对母亲说,下次老师来我们家吃饭时,要给老师吃点好的。懵懂孩童的一句话,给母亲出了多大的难题啊。结果轮到我们家管饭时,母亲炸了油饼。记得很清楚,父亲在饭桌上陪老师吃饭时,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块,母亲只在灶间拣了个最小的细嚼慢咽,直到送吃完饭的老师出门时,手里还拿着半块油饼。我和弟弟却不知道母亲为了这顿饭下了多大的决心,一个劲地嚷着还要吃。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这是母亲第一次炸油饼。第二次应该是1983年了,那一年我们家盖了新房,在答谢亲戚邻里帮忙时炸了油饼。

母亲还多次讲过一个流传在乡里的关于油饼的故事。说是有一个馋嘴的婆娘,经常趁男人不在的时候炸油饼吃。一天晚上男人说大队派了活,要天亮才回来。婆娘在男人出门不久就下了厨。谁知这是男人使的一计,他在门外抽了几代烟就悄悄回了家,结果在厨房把偷吃的婆娘暴打一顿。孩提时每听母亲讲这个故事,都和大人一样认为馋婆娘太不象话,在心里鄙夷她的做派,而对男人的机智和果决是赞同并且羡慕的。现在回想起这个故事,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2000年我和母亲闲聊时提起这个故事,母亲也没有了当初讲故事时嘲讽的口吻,只说了一句,那时候穷啊,没什么好吃的东西。

二核桃(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村边有片核桃树,不知长了多少年,一米来高的树杆都粗壮,一些是我们小孩子都抱不住的。每年核桃长到鸡蛋大小的时候,核桃树下就聚满了孩子们。矮的我们伸手就够得着,底下的摘完了就上树。这时节,村子里的毛孩子们两只手和嘴唇都被青核桃染成了褐棕色,手掌上一层层地褪皮。大队里喂牲口的老头同时负责看管核桃,可他并不负责任,吆喝一声,就转身回窑洞里给牲口添料去了。这们往往到了核桃真正成熟的时候,只剩下树梢上的一小部分,都是我们够不到的地方。分到每家每户的核桃就少得可怜。记得有一年我们家只分到二十来个核桃,瓤子也并没有成熟,嫩嫩的仍有草酸的味道。直到后来核桃树被分到各家各户,被挖掉,我还是不知道真正的成熟的核桃的滋味。记不清是哪一年过年,从什么地方得了几个核桃,嚼在嘴里油油的,却有一股子的苦味。

村子里有户远房的本家,男人在陕南的山区上班,回家时总带些核桃回来,他家的女孩儿上学时总揣着几个核桃,引来一双双羡慕的眼睛。村人说,小孩子吃核桃,聪明。他家的女孩儿果然学习用功,成绩也好。那时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天天吃到核桃有多好。

云南的核桃个大,皮薄,两手稍一用力,“咔”的一声就破了。我经常会买些核桃,得空时一个人就着童年的回忆慢剥细嚼,一次能吃十几二十多个。妻怀孕时,我又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孕妇和小孩吃核桃都大有益处。从那时起,我更钟爱核桃了。

可是核桃也让我吃了一回亏。一个周末的傍晚,一家人从公园回家。一个乡下打扮、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人行道边高声吆喝着兜售核桃,价钱比农贸市场便宜好多。看到我感兴趣,他麻利地从口袋里一连摸出四五个核桃,用力一捏,“咔”的一声,核桃应声而碎,不停地递给我和女儿品尝。女儿不希罕,我却在心中盘算着这些核桃在农贸市场要多少钱。经过讨价还价,我用50元钱买下了差不多一口袋(装25公斤面粉的那种)核桃。拎着口袋回家的路上,心中还沾沾自喜,甚至还想着不应该把价钱压得那么低。而且是天要黑了,趁着人家急着回家的时候。第二天下班回家,妻告诉我全是铁核桃,砸都砸不开,根本没法吃。我想,这么一口袋,总不会个个都是这样。吃完饭,午觉也不睡了,锲而不舍地一个一个砸核桃,真的个个都是铁蛋。

后来报纸上报道了一对老夫妻和我完全一样的上当经历,电视台的都市新闻还播放了老两口义愤填膺、义正辞严地讨伐黑心小贩的节目,提醒市民们不要贪图便宜,向路边的小贩购买东西。呵呵,没得吃的时候大家都只能十分坚韧地忍耐自己的口腹之欲;有得吃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却有了这些尔虞我诈的算计。我的那一口袋的铁蛋,在阳台上堆放了好长的时间,搬家时,无奈地把它连同口袋放在了垃圾桶的旁边……

三苹果

大队的果园里栽种着苹果、梨、桃、李等果树,以苹果树最多。果园可不象核桃树那样疏于管理。一帮青壮劳力,大概有二十个左右,一年四季专门在果园里,挣的工分也比其他人多,工作是抚弄果树,看护果园,并且配有土枪,养了几条凶恶壮实的狼狗。大人们都不敢掉以轻心,每年四五月苹果长到鸡蛋大小,直到十月份苹果成熟的这段时间,每天上地前都要告诫自家的小孩,造成别到果园去。而那些有人在果园上工的人家的小孩,在这段时间里,总会吃到青涩、微甜直至成熟的苹果。一般都是躲在家里吃的,偶尔有拿出来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的,被大人们看到都会遭到喝斥。

摘苹果的时候,每家只能出一个劳力,而且都是只要妇女。孩子们都盼望着自己的母亲能去果园摘苹果,因为下工的时候,母亲们都会变戏法样的拿出两三个苹果。摘下来的苹果堆在果园边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红艳艳、黄橙橙的,真馋人。那些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郁的果香中。这些苹果总被大队的汽车不知拉到什么地方去了,剩下的带伤的、个头小的,才按人头分给社员们。每年分到家的苹果,母亲都把带伤的捡出来,用菜刀很细心的削好,分给我和弟弟吃,还要给队上没有果园的姨妈家送去一些,姨妈家有和我一般大的两个表哥。家里没有小孩的亲戚们,比如舅舅家,就得到不到母亲每年的这份特殊的礼物了,只能在恰巧碰到的时候吃个把苹果。完好的苹果,也就十一二斤的样子,母亲把它们用抹布抹干净,装在做针线活用的笸篮里,锁在那个大红的、四方的衣柜里,钥匙是由母亲亲自保管的(我们家的为数不多的钱、布票、粮票都放在这个柜子里)。每隔一段时间,母亲都会打开柜子看看,不能再放的苹果就会成为我们兄弟的美味,父亲和母亲只会偶尔吃上几口(这样存下来的苹果,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吃下一整个)。最好吃的是能坚持到过年时的那几个苹果,面透了,象西红柿一样撕得下皮,象吃冰淇淋一样用舌头一舔,面面的,沙沙的,不用咀嚼就咽下去,喉头痒痒的,回味无穷。吃完了最后一个苹果,柜子里的果香还能够持续好长时间。我和弟弟总以为柜子里还有苹果,经常会问母亲要苹果吃,母亲说没有了,我们都不信。有一次,趁着母亲上工,我和弟弟终于找到了那把钥匙,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个苹果,倒是翻找的时候,把苹果的香味嗅了个够。

可是对苹果也不全是这么美好的记忆。本家的二爸(父亲的弟弟)被分派在果园上工。有一年苹果快要成熟的时候,他用一个很大的提兜提回了一兜苹果,都是些被虫咬过、被鸟啄过的,用刀削了伤疤。记得二爸拿回家时是中午,母亲可能是因为急着上工,没来得及把苹果收起来。一个下午,我和弟弟也没有出去找小伙伴,躲在家里,一会钻进厨房去拿一个,大朵快颐。吃了多少我不记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喉间就一阵阵的反酸。睡到半夜,终天喷薄而出,吐得被子上、炕上到处都是。那一夜,一家人在我呕吐的腐酸的气味中度过了一夜。母亲在我呕吐以后就没有睡觉,轻轻地帮我揉着肚子,希望我能把肚子里的都吐出来。那时的人们的肠胃可能都比现在的人们更加健壮,我经过一夜的呕吐和折腾,第二天,除了牙根仍然发软以外,就又恢复了孩童活蹦乱跳的本色。只是剩下的那些苹果,我再也没有吃。弟弟没有吐,但被我呕吐的秽物熏了一夜,剩下的那些苹果,他也没再吃。

难得一见的饺子,舍不得吃的鸡蛋,一毛钱十个、带着酸味、苦味的水果糖……都是我记忆中的美味佳肴。有时会跟8岁的女儿讲起这些,偶尔讲得精彩,会逗得她哈哈大笑,但更多的时候,她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饺子真的那么好吃?鸡蛋有什么好吃的?水果糖是什么,糖怎么会又酸又苦?……她是真的不理解,她可能永远体会不到饺子有多么好吃,生日时得到一个煮鸡蛋就是一回奢侈的享受。

但是对我,这些珍藏在记忆中的美味佳肴,永远都是那么香甜可口。

四 : 记忆中的桥

三十年的时光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却让我们伟大的祖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生在80年后的我不足以见证这一切,可改革中的一些点滴却依然让我记忆犹新。

我家住在城乡接合部,就是现在的江南新区。我小时候只有一个至今已经不允许机动车通行的海浪桥可以通向对岸。多少年来,我常常伫立桥头,痴痴俯看滚滚江水,呆呆仰望月朗风清,我的梦寐里一直有一座横跨我记忆之河的桥。小时候要到市里特别不容易。母亲曾给我讲过一件事,有一年冬天母亲背着我走在冰上,也许是冰冻的不太结实,我们娘俩一不留心掉下去,正巧遇到一个好心人救了我们母女。每当母亲给我讲起这段经历时,我都觉得手心发凉。在没有桥的那个年代不知道这美丽的牡丹江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不便。

在我儿时模糊的记忆中,父亲带我到市里走亲戚,就得背着我从现在的江南新区走到兴隆镇里,然后再过海浪桥。童年的我想过江就要绕一个好大的圈。牡丹江市里近在咫尺,可又那么的遥不可及,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少了许多对城市的记忆。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只知道那时我还没有上学,江上架起了大桥,我和我的小伙伴就常到江边去看工人修桥。记得一次父亲带我到市里,牡丹江大桥还没有剪彩竣工,当时一个守桥的工人看到父亲背着我,不忍心让我们绕老桥多走冤枉路,就让我们过去了,而且他还说,父亲和我是第一个“踩桥的人”,我高兴的竟从父亲肩头下来,要自己亲自感受一下新桥,这段往事永远的镌刻在我美好的童年记忆里。

桥对于今天的孩子也许是再普通不过的建筑,可在与我年龄相仿的农村孩子心中,都有过对桥最深的渴望。每天望着江的对面,让我的记忆里更多了几分遐想。现在的牡丹江大桥已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风雨,今天的孩子们不会再去想桥的意义,可是当我想起我是第一个“踩桥的人”时,心中就会涌起一种说不尽的喜悦。

现在牡丹江不止有牡丹江大桥、还有桦林大桥、东光立交桥、虹云桥、更有最近竣工的连接大湾村与东四条路的新桥,真的是让我生出许多的感慨。有时我会特意走到新桥上看看城市的景色,同时也感受一下时代的变迁。曾经有位外地来的朋友说在新桥上看牡丹江有点“小大连”的味道。听到这句话我也感到些许的欣慰,这就是城市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的变化。我的家依然在江南,可现在的江南已不再是曾经的农村,如今市政府就在我家的东面。

记得我上高中时家离学校18里地,因为放学晚而赶不上公共汽车,和我同行的同学到了江滨就到家了。那时的路灯也不如现在的亮,我一个人走在桥上特别害怕,可又不得不骑着自行车在桥上壮胆前行。下桥之后根本没有路灯,我胆颤心惊的在黑暗中穿行,父母只好天天在桥头接我。(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如今路还是那段路,可现在的夜行人再也不用为此担心,江南的路上灯火通明,路面也宽了许多,这是我二十年前想不到的。我今年28岁,这样的年龄还不能完全见证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巨大变化,可我却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幸福。

今天的我依然会走到桥上看风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桥上的风景是改革开放三十年的见证。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歇,桥也在历史的变迁中不断增多,我相信未来的日子里,桥上的风景会更加绚烂!

五 : 记忆的味道

生命中有一种爱,是安静的,是无求的;完全的给予,无悔无怨。这就是母爱,伟大的母爱。--题记

小时候在乡村长大,穷乡僻壤,世代务农,那起脊的茅草屋、凹凸不平的乡间路、学校用泥土垒起来的课桌、灶台上的大铁锅、散养的鳮、鴨、鵝,满村乱跑的小猪小狗、端着粗糙大碗蹲着吃饭的老人......这些都深深地留在记忆里,形成了难以抹去的家乡的味道;在那个年代,春天里粮食不够吃,母亲带我去挖野菜,荠菜、蒲公英,上树摘槐花、榆钱,饥饿年代的惨痛经历,让我知道了野菜也可以充饥,也深深地感受到了挨饿的味道⋯

有个想法很久了,想为母亲写点什么,但总是理不出头绪,不知从何处下笔。屈指算来,母亲离世已三十余载,在部队,我很少向人说起自己的家事,因每想起这些往事,我便无法自控,便会潸然泪下,双亲离世和失学的打击成了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那种痛苦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初春,我出生在豫西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48岁生我,老来得子,喜悦之情无以言表。那时候,村庄不大,几百来口人,在那个贫瘠的年代,不识字的母亲并没有因为贫穷而剥夺儿子上学念书的机会。在邻村小学,室内用泥巴堆成的课桌上,一个农家少年怀着梦想,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贪婪地吮吸着知识的甘露,盼望着有一天能走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八岁那年,父亲患病去世,给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带来的灾难是沉重的。懵懂的我,在幼年的记忆里,是母亲拖着孱弱的身体,在田间劳作,迈着裏过足的小脚为生产队看护庄稼。就是这样,一年的收入仍填不饱肚子,在那个饥肠辘辘年代,年近60岁的母亲带着我,吃的苦、遭受的罪,如今每每想起便肝肠寸断!

记忆中的父亲只留下一个高大伟岸模糊的影像。小时候,父亲主外,母亲主内,父亲是种地的一把好手,听母亲说:父亲性格豪爽,为人正直,人缘很好,村里有个红白喜事都少不了要去帮忙。母亲性格柔和,操持家务井井有条,童年的时光是快乐的。但好景不长,模糊记得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正在广场听人说评书的父亲突然晕倒,被乡亲们送到乡医院,病房里我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焦灼无奈的母亲,进进出出的亲人,小小的我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几天后父亲去世,送葬父亲时,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但不管怎样,日子还要一天天的过,母亲是个要强的人,父亲下葬后,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我再没见母亲哭过。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忙碌,总是平淡地干她自己的事情,不知疲倦地想努力去改变家庭的窘况,但在那个挣工分的年代,一个没有壮劳动力的家庭,一年忙下来,仍然是缺吃少穿。那时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心中曾无数次抱怨自己怎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看看同龄人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甘的我既争强好胜又充满忧虑,家境的贫寒造成了内心的自卑和锋利得象剃刀一样的自尊。记得上学时,老师总鼓励我们写些身边的人和事,但我很少去触及家中的事情,可怜的自尊心怕受伤害,害怕别人笑话,如今想来,真真的恨自私的自己。记得那时,白天母亲去生产队看护庄稼,回家还要做家务,还要纳鞋底、缝衣服。儿时的我,常常在睡眼蒙眬中,看见母亲在微弱的煤油灯下纳着鞋底,她右手拿着锥子、针线,中指戴个顶针,左手握着鞋底,锥子先在棉布叠成的鞋底上吃力钻个小孔,再拿起针,往头发上一蹭,针慢慢穿过孔,母亲在鞋底的另一边用力拔出,一根长长的线随之而过。娴熟的动作很优美,静静地夜,能听见针线穿过鞋底时的嘶嘶声,闪烁的灯光让我感到暖暖的。上初中了,晚上回家在煤油灯下复习英语,母亲一边缝衣服还不时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听我叽哩哇啦地也不知道念些什么,但布满皱纹的脸满是慈祥。长长的岁月里,母亲灯下母亲纳鞋底的身影和慈祥的微笑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如今每每想起,慈爱的母亲仍让我觉得心里甜甜的。

母亲心地善良。住在乡下,母亲把左邻右舍关系看得很重要,秉持“与人为善”,教育我不要招惹是非;逢年过节,母亲做点好吃的,总要先盛到碗里,在灶前门后洒点汤水敬一圈神灵;家庭生活不宽余,母亲总是自己舍不得吃穿,还经常教育我善待他人,哪怕自己少吃一口也要行善,给门口要饭的一点,从小就给我埋下了善念的种子。

母亲勤劳持家。一块破布,一件木板,一缕线头,都舍不得扔,印象中的母亲从没自己买过象样的衣服,穿的衣服都是姐姐给做的,基本上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父亲去世后,除姐姐家,我不记得再有别的亲戚走动,拮据的生活常常是能省则省。母亲是凡人,有属于自己的局限和弱点,因为贫穷,没给予什么,但她能做的,往往就是用自以为最好的方式对你。那个时期,曾因几元钱的学杂费几次险遭辍学,因学习优秀,是当时的班主任多次找校长说情:这孩子不上学太可惜了!学校破天荒免了我的学杂费。上小学,升初中,初二直接考上高中,在姐姐的东拼西凑的资助下,十年寒窗,茅草屋,乡间路,煤油灯下留下了一个农家儿子孜孜不倦,挑灯苦读的身影。 八十年代初,参加高考,名落孙山。是继续复习,还是回村务农,十六岁的我面临人生艰难的抉择。看看久病在床,几乎生活不能自理,长期住在姐家的母亲,看看无人耕种的几亩责任田,其实已基本无法选择。回乡务农的日子,半耕半读,虽有了几亩地耕种收获的快乐,但是,慢慢长夜里,那颗不安份的心,又走进了教室里,梦醒来常常以泪洗面,个中痛苦的滋味只有自己晓得。一年后66岁的母亲久病而逝,独自生活的我,在城里一个远房叔叔的帮助下,17岁参軍去了东北。这一晃,已戎马三十余载,天南地北,行走全国各地,始终不曾也不敢忘却那乡愁的味道。2013年清明节,国防科技大学一个月的培训结束后,我回到久别的家乡,听着空旷原野响起的鞭炮声,随着纸钱的袅袅青烟,我长跪父母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说:“爹娘,不孝儿子回来看你们了”!前年到北京工作,转眼已近两年,稳定下来的我,这些天,想起更多的是操劳一生、辛苦一辈子的母亲。“子欲养而亲不待”,尽孝要趁早,我是一个不孝之人,母亲生了我,把我当宝贝一样,而在妈妈有生之年我不记得自己给母亲做过什么!这也成了我一生中的痛!“父母在,不远游”。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机会选择,我会一直陪伴着母亲,须臾不离。(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有人说:母亲是一本书。对于我来讲,母亲这本书影响了我的一生,翻开目录,我看到的是“坚强”、“善良”、“勤劳”。虽然母亲这本书合上的太早,但她已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里,扎根、开花、结果,成了我终身最大的财富。

感谢九泉之下的母亲,儿子为您骄傲!

20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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