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著名外科专家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晚期癌症治疗方式的思考
著名外科专家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晚期癌症治疗方式的思考 (一) ...
作者:祝君平安于2013-4-4 05:09发表于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中西医学|通用分类:健康生活|已有4评论
百科名片----华益慰,1933年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医学世家,著名医学专家、北京军区总医院主任医师 、中华医学会外科学会常务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长为普通外科:胃肠道、乳腺、甲状腺疾病的外科诊断治疗。北京军区总医院原外一科主任、退休干部华益慰同志,从医56年,始终如一地像白求恩那样对事业极端负责,对人民极端热忱,对技术精益求精,把全部爱心奉献给人民,把毕生精力倾注在军队医学事业。
他接受第一次手术前还在正常上下班,而且什么都可以吃
作者:杨锐 2006-11-30 00:02:07)
“向华益慰学习,做白求恩式的医生”。这是挂在北京军区总医院进门不远处的一条红色横幅。目前在全国许多医院,类似的横幅肯定不在少数。——华益慰的感人事迹如今早已传遍了中国大江南北的每一个角落。华益慰是北京军区总医院原外一科主任,今年8月死于胃癌及其并发症。对他而言,命运的巧合在于,他所患的病正是他平日为别人治的病,而疾病在他身上严重的程度已超乎寻常,几乎达到极至。作为病人,华益慰生前都经历了哪些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而作为一名医学专家,华益慰在亲身体验了这些痛苦后又有过怎样的想法?为此,本报记者采访了华益慰的夫人张燕容、他生前的特护闫寒、北京军区总医院肝胆外科(由原来的外一科分出)于聪慧主任等相关人士。不同受访者的回忆,像一块块碎片慢慢拼接起来,华益慰从住院接受手术、化疗到后期出现严重并发症,他生命最后一年的日子,终于清晰地展现在记者眼前。
苦难接连不断,病情越来越重
华益慰从去年7月因胃癌住院到今年8月12日去世,前后1年多的时间:去年8月接受全胃切除手术--接受化疗--出现肠梗阻并于今年1月份接受肠梗阻手术--手术失败,吻合口瘘造成严重腹腔感染等并发症--去世。
华益慰在接受第一次手术前还在正常上下班,而且什么都可以吃。去年7月,他饭量明显减少、消化也不太好、消瘦明显,而且容易感到疲劳,于是去做检查。根据检查结果,他诊断自己患了胃癌,而且连哪种类型的胃癌都确定了。由于始终没有拿到病理证据,他决定进行手术探查。张燕容回忆:“当时考虑是胃癌后,曾两次做胃镜取活检,但都没有发现癌细胞。”这给了她一个错觉:癌症很可能还是早期。不然的话,在这么多部位取活检,怎么都没有查出癌细胞呢?
开腹探查后才发现癌症已是晚期,已发展到全胃。医生只好按照常规处理,为华益慰做了全胃切除。
全胃切除手术就是把小肠直接与食道接起来。由于没有贲门了,碱性的肠液和胆汁就直往上返,病人出现返流、烧心等症状。虽然全胃切除后,病人不能与正常人一样消化食物,但不等于不能进食。不同的人差异很大,有的人适应好、恢复得好,有的人适应差、恢复也差。不幸的是,华益慰教授属于后者。术后,他返流特别严重,食道总是烧得疼,嗓子被呛得总是发炎,连耳咽管也被刺激得很疼。人总是半卧位,根本躺不平。而只要是有一点胃,贲门就存在,返流就不会这么严重。
但不管怎么样,全胃切除后,华益慰的饮食还是得到了一定的恢复,面片、蛋羹等都可以吃,一天吃四、五次,少食多餐。精神好的时候,他还可以在病房里走走,甚至在他所住的肝胆外科病房的过道里遛个弯儿。
全胃切除的痛苦还没有结束,下一个更大的痛苦马上跟着来了。“更大的痛苦是由化疗造成的。”张燕容(他的夫人)回忆。
接受全胃切除手术时,华益慰腹腔转移并不严重,肠子上看不到转移灶,盆腔也未见转移,只是在后腹膜胰腺上有一小块转移灶,腹腔引流液(腹水)内有癌细胞。为了控制癌细胞的扩散,于是考虑用腹腔化疗。腹腔热化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据说腹腔化疗是局部化疗,没有全身反应,对腹腔脏器也没什么影响。然而,情况全然不是这样。
华益慰接受这种化疗后,不论是全身反应还是局部反应都特别严重。尤其是联合用药时,化疗后人极度地虚弱,“都不敢想像我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事后他说。接下来虽然再没有联合用药,但腹腔热化疗的痛苦一点没减少。90分钟躺在那里不能动,腹腔加温到41度,人不停地出汗,大汗淋漓。他每次化疗后都得换两套衣服。每次治疗后,腹部阵阵绞痛,疼得特别厉害,需要用药来止疼。华益慰一周化疗两次,一个月内共做8次。期间,人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刚缓和一点,马上就进行下一次。“他原来身体的基础很好,第一次手术后体重还维持得不错。如果不做化疗,慢慢恢复饮食,也许能恢复得好一些。是化疗把他搞垮了。”张燕容说。
化疗期间,华益慰恶心、呕吐得特别厉害,无法进食,只能靠鼻饲管慢慢点营养液。当时,他和家人都认为这是化疗的反应,杠过去就可以恢复进食了。可是,这一天再也没有到来。谁都没有想到,化疗的痛苦还没有过去,更大的痛苦已接踵而至。
化疗结束,副反应通常也会慢慢减轻,病人通常可以恢复进食。但是,化疗结束两三周后,华益慰仍旧恶心、呕吐,不能进食。胃肠造影发现,已发生了回肠末段肠梗阻!可是又误以为梗阻是由化疗的炎症水肿所致,让耐心等待消肿。他本人曾两次要求手术探查,均被否定,结果肠梗阻日渐加重。后来连一点大便都没有了,腹胀、呕吐严重,不仅没能恢复饮食,连鼻饲营养液都进不去了。在疾病折磨下,华益慰此时的身体更加衰弱,出现了心功能不全、全身水肿、肝、肾功能均不正常。第二次手术是在被迫无奈下决定实施的,以便解除肠梗阻。
然而,第二次手术失败了。手术后,肠吻合口漏了,肠液、粪便、血液流入腹腔,造成严重感染。在全身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肠道已不可能恢复了。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没有癌症,人都很难活下去了。肠道正常至少还能治疗癌症,可是现在癌症也没法治了,只能任其发展。
第二次手术失败后,华益慰的身体彻底衰竭。化疗期间,他还可以在病房里活动活动,这时却卧床不起了。此间,他不停地寒战高烧,不停地呕吐,只有在体温控制下来、晚上休息好点时,精神能好点,但病情总的发展趋向却是越来越重。这时,他留了遗嘱。
再后来,随着病情的加重,华益慰的气管被切开、上了呼吸机、每天24小时特护。生命,终于在无限痛苦中走到了尽头。
胡锦涛到病房看望华先生
著名外科专家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晚期癌症治疗方式的思考 (二) ...
作者:祝君平安于2013-4-4 05:18发表于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中西医学|通用分类:健康生活
妻子张燕容陪伴护理华先生
作者:杨锐 2006-11-30 00:19:22)
鲜血喷射而出,我们被吓哭了
第二次手术后,华益慰的身体彻底衰竭了,时刻离不开人,由于气短,说话也很少。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能喊,又老要吐。这时,在治疗方面,他要求尽量简单,别再浪费。此时所能做到的也只有在护理方面尽可能将他照顾得好一点,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在北京军区总医院领导的关心下,医院为他安排了特护组。记者采访了当时特护组的一名护士——闫寒。她回忆了当时护理华益慰的情景。
今年春节后,接受了二次手术后的华益慰由ICU病房转回到肝胆外科——他自己曾经工作的科室。特护也是在这时开始的。
“第一次看到病人,我都有点傻了。”闫寒回忆。因为去年10月他刚到军区总医院实习的时候,曾在肝胆外科病房见到一位异常慈祥的老者,背着手在过道里散步,当时,老人还冲着她笑了笑。她感到这个老人与别的病人很不一样,后来从别人那里得知,原来他就是肝胆外科的老主任华益慰。“可是,那个散步时冲我笑的老人,仅仅过了短短3个多月,就已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
“我还没有护理过这样的重病人。”闫寒说。当时,华益慰身上一共插着5、6条管子:有静脉输液的管子,由于不能吃任何食物,因而全靠各种营养液支持着;气管切开导管,用以帮助呼吸;从鼻子进入的是肠胃减压管,管子很细,要随时看着防止被堵塞;腹腔有两条管子,用于引流腹腔内的血液、粪便以及肠道其他分泌物,每根管子都由两根管子套在一起,要防止发生错位使管内液体外流时引起感染;还有导尿管。此外,由于手术后肛门有分泌物,因而尿垫需要两小时换一次。而护理中最为关键的还是随时吸痰。由于此时华益慰已无力咳嗽,需要外力帮助将气管中痰液及时吸出,几分钟就要吸一次,否则一旦被痰液窒息立刻就会有生命危险。今年2月底气管被切开后,吸痰的工作就更重了,有时睡觉时痰液也会不停地往外涌,需要不停地用纸巾擦试,有时一眼不见痰液就会流下来。
特护组最初是6个人,两人一组,三班倒。两个一人负责看着各种管子、写记录,另一人则专门负责吸痰、咳嗽后濑口。在开始气管还没有切开时,华益慰睡觉时由于舌后坠,气道特别容易被堵塞出现憋气,平均2-3分钟就会堵一次。因而,睡觉时,需要每时每刻看着病人,一旦发现憋气,就得轻轻动一下他的头部,使呼吸顺畅。
“他的病这么严重,他却相当平静。一天早晨,于主任(于聪慧)查房进来问他有何感觉?还有什么要求?他特别淡定地摇了摇头,说,顺其自然吧。”
有一段时间,华益慰经常咳出或是吐出血样的东西。闫寒回忆:“一天早晨6-7点钟的时候,我们刚为华主任洗漱完,刚帮他换上干净的床单、衣服。他突然一阵猛烈咳嗽,喷出血性粘液,染红了白色的被单,鲜血超过床尾,甚至喷到了放在床尾的桌子上。出于害怕,也出于心疼,当时我们两个都吓哭了。待咳嗽平息后,主任见我们哭了,遂问:‘怎么了?’我说:‘您咳得那么厉害,我们看得不忍心。’他只说:‘吸一吸、擦一擦,一会儿就好了,没事,不用怕。’
返流的胆汁、肠液很苦,华益慰躺着不能动,但吐痰总要扭动脖子,以至到后来脖子都扭不动了。有一回吐痰护士搬动他的头时,他居然皱了一下眉头。“他一定是太痛苦了,因为他从不是个爱说的人,也特别能忍,平时的表情总是特别平静,总是面带笑容。听张主任(张燕容)说这回生病体检时发现腰椎陈旧性骨折,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精神好的时候,他甚至还和我们开个小玩笑。一次,天气特别冷,我值班时他对我说:‘都怪你。’我不解。他说:‘谁让你叫严寒呢!’他还会记得每个护士任何对他讲过的细小的事情,像我爱吃辣这样的事,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他却记得很清。”
她说,华益慰难受起来的时候,常人一定无法想像。他曾多次拒绝接受治疗,不止一次地对给他输液、输血浆的医生说:“别输了,别再浪费了。”也不止一次对老伴张燕容说:“我不想再撑下去了,我受不了了!”或是:“让我解脱了吧!”每每这种时候,两人就会一起流泪,在场的人也无不落泪。但每每在这种时候,张燕容最后总是鼓励他。他能这样坚持着,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老伴。实在太痛苦时,他会将手伸向老,握住她的手。后来上了呼吸机后,他已不能与老伴交流,就用笔写。他曾给老伴写道:“我时间不多了,你多陪我。”但每次都写得很艰难,到后来,由于没有力气,笔迹都很难辨认了。
著名外科专家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晚期癌症治疗方式的思考 (三) :从医生到病人角 ...
作者:祝君平安于2013-4-4 05:28发表于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作者分类:中西医学|通用分类:健康生活|已有1评论
作者:杨锐 2007-01-19 23:35:54)
华益慰说,没想到病人这么痛苦
接受全胃切除手术后,在大约3周左右的恢复期内,华益慰虽然可以吃点东西了,也可以在病房和楼道里走走,但到后来,全胃切除带来的消化液返流、呕吐的症状逐渐加重,胆汁、消化液顺着食道往上涌,几分钟就要吐一次,化疗后反流的症状就更严重了,有时不到一分钟就得吐一次(后来知道这与肠梗阻也有关)。由于怕误吸使返流的液体进入气管,不得不切开气管。
对于全胃切除手术,华益慰从前给别的胃癌病人治疗时也采用这样的方法。北京军区总医院肝胆外科于聪慧主任回忆:“那时,我每周四查房,华主任还不像后期那样,当时还能说话,只是没有力气。他针对自己返流、呕吐的症状对我说:‘平时做了那么多手术,但对术后病人的痛苦体会不深。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没想到病人会这么痛苦。”
当时,病房里住着一位来自外蒙的病人,患的也是胃癌。华益慰出于做医生的本能,对这位病人的治疗十分关注。于聪慧说:“一天,华主任特意找到我,对我说:‘聪慧,要好好斟酌一下,全胃切除带来的不光是吃饭的问题,还有术后返流的问题,做全胃切除,不好受。以后做胃切除时,能不全切就不要全切。’我清楚地记着,华主任说到这里时,特意用两手比划着:‘哪怕给病人留一点点胃,就比全切强,就没有这么痛苦。’华主任的意思是,尽管全胃切除是常规手术,在医学上并不错,但只要能不做全胃切除就不做,只要能为病人留一点胃就要尽量留。这样,病人的生活质量能好一些。以前做医生时体会不多,如今当华主任自己转化为病人时,通过自己的亲身体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于聪慧进一步解释,通常,医生就病治病,首要考虑的是将肿瘤切除干净。比如,肿瘤有3厘米,手术时通常要将肿瘤以外3-5厘米的组织全都切掉,这样才不易复发。这是从医学的角度、从医生的角度理解。医生为病人做全胃切除后只关心手术做得是否成功、有无并发症,但并不知道病人的感受。而病人通常不懂医学,不会讲述得那么清楚,甚至认为反应是正常的,就应该这样,作为去掉病的代价,只能接受不良反应。而华益慰由一名医生转化为病人,使他从病人的角度对这一医学问题有了全新的理解。对于部分肿瘤已发展到中晚期的病人,做全胃切除要很慎重,要从多方面评估后再决定。如果病人术后的生活质量可能受到严重影响,那么手术范围宁肯“小”一点,保证病人术后有一个相对良好的生活质量更为重要。
“涉及到医生究竟是治人还是治病的问题时,我常想到那些医学大家常常强调的:医生治病,不是单纯治病,而是治疗‘病人’。作为一名医生,华主任通过自身的体会和反思后这时已站到另一个高度:在生活质量和疾病之间进行取舍时,主要看哪一方给病人的益处更大。如果全切除后活一年半,但病人要在痛苦中度过,如果不全切除只能活一年,但病人可以活得快乐和充实,那么这时他宁可选择后者。这就是给病人治病,而非单纯治疗疾病。这样就超出了一般的概念,医生便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了:不仅想到治病,还考虑病人生活质量。
“华主任是个专家,他转化为病人后,站在病人角度审视过去,并提出问题。对我们而言,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否则我们永远都不会太理解病人。后来,我们接受了华主任的建议,在为以后的胃癌病人治疗时,改进了手术的方法:能不全切的尽量不全切;必须全切除的,也改进了术式,想办法将胆汁和肠液引流掉,使其减少向上返流,并想办法用肠子成形后代胃,使食物仍可以像在胃中一样停留一下,这样病人就舒服多了。
“做医生时间长短不同,像围棋手段位不同一样,所考虑的问题也不同。癌症病人的余生,在很大意义上是由医生设计的。当疾病无法解除时,医生应想办法让他活得更长、更好,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只想着治病。比如一个肝癌病人痛苦地活一年半,潇洒地活一年,那么宁可选择后者。这也是以人为本。
“一个癌症病人,或者只采取简单的保守治疗,带瘤生存,但生活质量得到了保证;或者花了很多钱去治疗癌症,病人受了很多罪,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二者孰重孰轻,这是一个哲理问题,只有到一定时候才能体会到。华主任将他的亲身经历和新的认识讲出来,让我们很震撼。”于聪慧说。
记者手记:
如果不手术,如果不化疗
记者在北京军区总医院干部病房见到正在这里休养的华益慰的夫人张燕容时,她看上去异常的苍白、憔悴、瘦弱、无精打采。“如果保守治疗,不手术;如果手术后不化疗……”提起华益慰从治疗到去世的全过程,张燕容的神情话语充满了无限的怅惘、哀惋、追悔和无望。
亲人去世后,许多家属都会有类似的假想。唯独对于癌症,这句话似乎有着格外的份量和含义。一位医生就曾对记者说,相当一部分癌症病人,不是他本身的病致死的,而是被‘治’死的。癌症是个慢性病,不要那么恐惧它,慢慢地边调养边治疗,采用一些稳妥的办法,维持生命的时间可能要比这么积极地去治疗还要长些。手术也罢、放化疗也罢,有时一下子就能把人整垮,这一垮很可能就是死,这种例子实在不是少数。因此,从医生的角度,要考虑如何避免这种‘不治还好,越治越差’的尴尬,即现在所说的“过度治疗”;而作为病人及其家属,在给亲人看病的过程中,如果将对亲人的爱转化为不遗余力的治疗,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害了亲人,因而看病时需要多一些冷静、思考和智慧。
这位医生说,并不是说手术不对、放化疗不能用,关键是需要针对病人的具体情况综合考虑。对癌症病人来说,早期的手术肯定是比较好的治疗办法,而病情一旦发展到手术无法控制的时候,手术就可能反而是不利的方法,尤其是那种伤害很大的手术。放化疗对人体的伤害人们也不是知道,更需要把握。人不是机械的东西,没有一种方法有绝对的把握、对所有的人都适用。因此,选择治疗方案时要针对不同的病人做出权衡和选择,看哪一种方法更适合、能维持生命时间更长一些。这种“个体化治疗”目前正日益受到医学界的重视。如果不注意这一点,那么过度治疗恐怕仍然在所难免。
华益慰简介
华益慰1933年出生于天津的一个医学世家,1950年由南开中学保荐至协和医学院,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8年制医学生。1953年响应祖国号召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8年毕业后在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任军医。1961年10月,调北京军区总医院工作。多年来,主要从事胃肠、甲状腺、乳腺等普通外科临床工作,任该院原普外科主任。
6月24日,胡锦涛在一份介绍华益慰事迹的内部材料上作出批示:“感谢他为我军医疗卫生事业所做的贡献,他的高尚医德和高超医术值得全军广大医务工作者学习。”8月12日那天,闫寒应该是下午3点上班。早晨4点时,值夜班的雯雯突然给她打电话。她拿着电话时浑身哆嗦,有种不详之感。电话那头说:“赶紧来科里吧。”不到4:30她赶到病房时,老伴张燕容已在那里。当时,华益慰的呼吸特别紧张、短暂。到早上8点左右时,8个特护已都到齐。于是,大家按照抢救预案开始分工:写记录、吸痰、加药,两人一组,一直到下午6点多华益慰最后去世,闫寒等8名特护始终没有离开。
“那天早晨,我看到华主任嘴唇在动,他想说话,但已说不出来了。他究竟想说什么,谁也不知道。我想,他一定是想对老伴说话,因为他最舍不得、最放不下的就是老伴。她身体很弱,也得过癌症,做过直肠癌手术。平时在家,老伴是病人,都是家里人照顾她。可是最后这一年,却反过来了。”
二 : 陈作兵放弃了父亲的治疗晚期癌症的事迹
人们总会把活着看成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且不管其生存的质量,也不管其对于人生的感受如何,只要被人看出有点厌世或者诉说人生的痛苦,就会被人教育为“不健康不正确不积极”,即使得了癌症这样的绝症,明明知道已无治疗的价值,也无治疗的必要,治疗只会给病人带来数倍于病痛的折磨与摧残,还是要治疗;有的病人很有智慧,也有理性,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治疗不好,又难以忍受病痛的折磨,要求安乐死,也没人可以为他们做,一味的鼓励病人要勇敢的活下去,要配合医生的治疗云云。这样一直把病人折磨致死,这就是现在这个社会的普遍的游戏规则之一吧?
最近,各种媒体一直在讨论医学博士
陈作兵尊重父亲的愿望,没有理会世俗的普遍想法,也没有让自己的父亲再忍受更多的没有效果的治疗上的痛苦,放弃了父亲的治疗晚期癌症的事迹,看了感慨万分:
陈作兵不怕被人谴责被人非议,尊重父亲的选择,同时这也是
陈作兵的选择,其理性的思考,其果断的决策令人钦佩,受人尊敬——他无愧为一位负责的医师,他无愧为一位孝顺的儿子!
陈作兵医生就是在确诊父亲已进入癌症晚期,并且自己作为研究和治疗癌症的专家已经“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与老父亲协商并取得一致意见后放弃治疗的。陈作兵的“晓之以理”,与老父亲的“动之以情”产生了和谐的共鸣,理性明智地做出了“减轻痛苦,自然死亡”的生命抉择。陈作兵父子之举,不仅是为“医患关系”做了破冰之旅,也是为化解“医患纠纷”开了先河。尤其是陈作兵医生,无愧是医学博士,他冲破了“孝”内涵中的糟粕礼法和陈规陋习,以“三真”-- 真心和真爱来真正行孝,最终获得了患者、医生、国家、资源的“四赢”结局。笔者在此斗胆放言:“行医当如陈作兵”!
生活中,我们常常受到“善和爱、仁和孝”的观念的支配。但是“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却是不争的铁律。不妨且听余秋雨先生的哲言:“善和爱永远是互相的事。因此必须是自由互馈、信心互增、光辉互照。这样构建起来的整体氛围,几乎就是天堂的降临。善和爱,是一场代代相传而又艰苦卓绝的接力赛,只是为了把人类拉出无边的黑暗和痛苦”。
然而,当人类“至高礼遇”--善和爱、仁和孝的实施和授受,对抗击“顽疾”和“沉疴”都完全无效时,最有效的选择,恐怕还是陈作兵医生的那句坦言:“有些疾病,只能顺其自然”吧!
三 : 关于宫颈癌晚期疼痛的治疗:宫颈癌晚期疼痛原因及危害
癌痛是宫颈癌晚期一大症状。由于癌瘤沿旁组织延伸,侵犯骨盆壁,压迫周围神经,临床表现为坐骨神经或一侧骶、髂部的持续性疼痛。通常,宫颈癌晚期病人已经被恶性肿瘤和治疗折腾身心俱疲,再加上癌痛而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宫颈癌晚期疼痛原因及危害
宫颈癌晚期,当肿瘤压迫或侵蚀输尿管,管道狭窄、阻塞导致肾盂积水,表现为一侧腰痛,甚至剧痛,进一步发展为肾功能衰竭,以致尿毒症。如果肿瘤进一步扩散至淋巴转移,淋巴系统受侵导致淋巴管阻塞,回流受阻又会进一步造成下肢浮肿和疼痛等症状。
宫颈癌世界公认的且比较巧妙易行的癌痛评估方法主要有数字分级法(NRS法):数字分级法使用数字表示疼痛的程度,由0~10构成,0为无疼痛,10为不可忍受的剧痛。让患者自己为自己的疼痛程度打个分,是临床上常用的办法,简单易行。
指出,医务人员在评估宫颈癌病人癌痛的同时,主要原则是要相信患者的主诉:由于疼痛是患者的主观感觉,缺少客观体征,加上疼痛不仅是躯体对有害刺激因素的生理反应,且有精神和心理因素影响。因此,对疼痛的评估一定要相信患者的主诉,鼓励患者充分讲述疼痛的感受和疼痛相关的病史,并鼓励患者积极参加疼痛评估。
宫颈癌晚期癌痛的三阶梯止痛法.三阶梯镇痛原则,也就是由专业医生在对癌痛的性质和原因作出正确评估后,根据宫颈癌晚期患者疼痛的剧烈程度将其分为轻、中、重三个等级,再按照此选择不同的药物。轻度癌症疼痛一般能忍受,日常生活和睡眠都不受影响,可以选用以阿司匹林为代表的非甾体类消炎镇痛药;如果发展到中度持续性疼痛,睡眠将受到干扰,食欲也有所减退,此时以可待因为代表的弱阿片类药物将成为首选;而对重度、无法忍受剧烈疼痛的患者,则需要使用以吗啡为代表的强效阿片类药物制剂。
过早或过量使用止痛药物,必将会给患者带来意想不到的恶劣影响,甚至会加重病情,缩短生命。因此,在医护人员的指导下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给药,能少用则少用,混搭实用止痛药物能够减低耐药性的产生。服用止痛药过量很可能会产生耐药性,对于一些已经出现耐药性的宫颈癌患者,在临床上建议配合服用一定量的现代中药人参皂苷Rh2,具有逆转药物耐药性的作用;同时能够帮助杀死癌细胞,抑制肿瘤增殖,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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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晚期疼痛的治疗-著名外科专家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晚期癌症治疗方式的思考 本文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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