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樟 树
远远望去,一把嫩绿色的小伞立在草地上。撑开的伞叶幽绿幽绿。走近慢慢细瞧,原来是一棵小樟树。
春天时的小樟树还显得有些有些稚嫩,树冠并不茂盛,但绿的诱人。嫩绿浅绿翠绿,稍调点黄,依次均匀地刷在那摸上去又软又滑的新叶上。新叶是那么娇小,那么动人,有些叶片的叶尖儿还依偎在大叶里,青翠欲滴。多么像穿着绿裙的少女,低着头,带点羞涩。粗棕的老枝已被绿色覆盖,好似不问世事,只是做着份内的事。老枝虽粗,却失去早年的壮实,过不了多久就会折断。
在这群新叶中还藏有几点棕黄,那是去年的老叶。这些叶子好像一下变得那么成熟,叶边的一排棕黄是岁月的痕迹,中间依旧诱人,但却是深沉的墨绿,它们早已失去当年的风采,默默地低着头,默默地等待,让时间流逝,用自己最满意的方式逝去自己的生命……
新叶在生长,旧叶在凋零,整棵树充满了朝气又带了一丝悲凉。
浙江衢州柯城区实验小学五年级:傅洁
二 : 又见樟树
又见樟树
***
每每 站在窗口
望着你硕大的树冠
又见你殷殷的绿
粗桑的树干(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你依然壮硕
如花的叶片
经受过风雨
你依然挺立
/
早起 站在窗口
阳光和大地相拥
又见你婆娑的绿
婆娑的绿啊
伴着我脊背的弯曲
鬓角雪白的发丝
伴着额头和眼角的纹理
那是岁月在暮色黄昏的细语
/
浓浓的绿啊
我想张开双臂
拥你入怀
溶进我的心里
化为我的血液
壮硕我的身体
/
我依然年轻吗
虽然我的脚步不再坚毅
你浓浓的绿啊
成就了我的希冀
曾经承诺的
承诺不能放弃
勃发生命
我依然美丽
三 : 五月.樟树
引子,今年我们这里樟树被冻死很多,都快要五月了,却只能偶尔闻到樟树的清香。
一苏州樟树
记得几年前,我带着行李走在苏州的街道上,我刚去苏州,看着苏州城市街道种的香樟树,
那个季节樟树才发起新叶,有一种清新,我大概看了一下这情景,就找起了房子,找起了工作。
一切都还算顺利,在苏州暂时安定着,休息的时候,我又回到最初来苏州的街道地方,捡起一片樟树叶,闻着它的味道,看着它的脉络,
那是一个人的青春的味道,我点燃起一支五块一包的红金龙,像我这样拉风的男子,注定不一样。(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如今我又站在那樟树叶掉落的街道--苏州道前街,我朋友老付在这里批发过书,然后去新区卖,
他那么早就知道创业。走街道上,我大喊一声。如今我又回来了,我又是一条好汉。
此刻我其实心底很静,红金龙味道还行,我决定这次戒烟。
苏州这个城市不好不坏,走在苏州还挺快乐,
二唯樟树芬芳《五月樟树》
那个时候,是一个五月里,我走在苏州道前街,街道上的阳光散落一些明亮的线,就能闻到樟树叶的清香的味道,
我走在那街道上,抽起那包五块的红金龙,那烟的味道,阳光樟树的味道,都带上那段岁月的印记。
那种记忆的味道浓烈的,有点重,
时光往前,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走到了2014.05
我们走过了青春,走过斑驳往日的背影,我们改变过吗?我们遇到了那个人吗?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走在2015.05月里,
走在樟树香的赣榆青口的街道,我能否再打开一包五块的红金龙,
只是为了想念,只是为了闻那樟树的香味,只是为了记得时光在往前走,
走到这个五月,那些过去的时光,给你留下什么?将来你还想得到什么?
此刻,你是不是牵住她的手,看她五月容颜,看两个人走到一起,
看世界都美丽,看时光静好,看似水流年,
等以后的五月的五月,
我们还会记得彼此那年,樟树叶会一直芬芳下去,
我们的故事变成传奇,缅怀那年彼此的青春往事!
四 : 樟树赋
春回大地,百花盛开。樱花雪舞春分日,油菜花黄踏青时。焦人不必轻寒恼,人面桃花可映红。徜徉在这样一个时节里,无论或远或近、或南或北还是或东洋或西域,除了花,还有什么能够吸引我们的眼球?裁出细叶的翠柳,抑或色调渐青的小草?也许你是,也许他不是。我吗?漫步在甬城街道,喜欢在春日蒙蒙的细雨中,为其叶儿铺满脚下路的樟树点赞。
细雨中的江南,撑一把雨伞,或想也或不想,或有目的也或无目的,就那么慢慢地走着,花入眼睑,会让我掏出手机拍摄,欣赏并分享,墨绿飘落、鹅黄攀上枝头、甬城街头寻常不过的樟树也会吸引着我,让我想为它而赋。
樟树,宁波的市树,街头巷尾、高山深谷,无论处在哪一处,放眼望去,几近不可能没有它。它原本生在山野古寺、老古村落,可记不得哪天起,它俯下高贵的身子,走进了行道树的行列,作起甬城四季的底色。
一年四季它虽都绿着,但若是有心人,会发现,它从鹅黄到嫩青、经碧颜至墨绿,也在演变,它也有少儿、青春、中年、迟暮。在这样一个花开耀眼的时日,它迟暮逝去与婴时降生共于一春,你落脚地是墨绿,我抬头天是鹅黄,日月轮回,星转斗移,它傲一路风霜雨雪,唱一路绿色歌谣,时时刻刻燃放着蓬勃的生机。
自然界里,花花草草树树,各有司职。可以这么说吗?花绚烂三春,草铺满一夏。树呢?银杏,凄美了晚秋;柳黄,点缀了初冬;只有樟树,在朔风凛冽的时刻,在同为行道树的法桐、枫树等等褪去疲惫的外衣,开始冬天的憩息时,依然郁郁葱葱,婆娑多姿。
赞美着樟树时,会想起宁波的市花。七零后的我,也进而会想起杨朔的散文《茶花赋》,想起里面的普之仁。多年前,老师的解读,至今记忆犹在。《茶花赋》这篇“赋”由三个部分构成:茶花——养花人——看花人。三层意思、三层境界都附丽在“歌颂祖国”这条思想主线上,一脉相承而又次第分明。我为此短文起名《樟树赋》,除了歌颂樟树本身之外,是否需要按照《茶花赋》的构成,再进而赞美那些市政护树人、环卫保洁员?不知道如何深度赞美,但想,如果把自然四季里的花草植被看作是一个单位,耀眼的永远是春来发几枝、秋至满园香的花果,但默默奉献着的肯定是长年绿永不败的树草。日常我们所见的市政护树人、环卫保洁员,也即如路旁的樟树般再寻常不过,可我们这样一个城市却断断少不了他们的呵护。(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而今,春色满眼。樟树,趁着花儿开艳、草儿泛青,人们逃离冬的单调,走进春的繁华时,开始缓缓褪去墨绿的冬装。可即使当它们那件疲惫的外套行将脱落的片刻,还要让它泛成绛红装点最后的美丽。昨天,当我们还在为它的红叶飘零而赞叹,今天它又默默陪着盛开的百花,装点所有的街巷。
茶花可开四季,樟树能绿长年,我生活在的宁波啊,是个多么一个美的城市,我为樟树而赋,也愿为你而歌!
五 : 老樟树
我记起了,那棵老樟树。
虽然它已经,不见了;
虽然我的老祖父,也早已不在了;
虽然在它生长的那个院落,早已耸立起了一座冷灰色的两层水泥楼房。
但是,我还是记起了,那棵老樟树。
我们的老樟树。(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和爷爷的老樟树。
我爬在樟树上,而老樟树的下面,坐着爷爷。
我俯下头去看爷爷。爷爷的头,全白了。眉毛和胡须,也都白了。
爷爷坐在老樟树下织篾箕,卖给村里人。
爷爷总是长久地不出一声。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觉得他没趣极了。
只看见细细薄薄的竹篾条在他青筋暴露的双手间欢快地飞舞。
过一会他就停下来抽烟了,就抬起头来望我了。
他终于说话了:“喂,我说你玩够了没有?”
“没有,”我说,“还早得很。”我总是不怕爷爷。我觉得他就像我们家那头憨厚沉默的老水牛,慈眉善目的,一点也不可怕。如果我下去,也许忍不住要去摸摸他的白头发和白胡须。
“我说你可以下来了,去帮你娘干点活。”
“才不!”我调皮地望着爷爷。觉得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就高兴,暗暗得意。
“不去?”爷爷又抬头望了我一眼,“不去看我抽不抽你的皮!”
我当然知道爷爷才不会抽我的皮。只有爸爸妈妈才会真正抽我的皮。他们用篾条抽我的光屁股,那个疼啊,火烧火燎的!他们一个抽我屁股时,另一个就在一旁加油鼓劲。只有爷爷,他是心疼我的啊,一颠一颠跑过去,把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我向远方望去。我坐在老樟树上面可以看得很远。我看见一大片一大片向远方涌去的绿油油的稻苗,看见那些戴斗笠的乡亲弯在土地里的灰色背影,稀稀落落的,其中哪一个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呢?我看见对门的狮子山,戴着一顶白云的大帽子,浑身披满了黛青色的杉木林。一群乌黑的老鸹张开它们那似乎涂满骄傲的翅膀,十分张扬地“呱呱”叫着,浩浩荡荡飞过我们村子的上空。它们飞过去了,天空显得更加湛蓝、辽远、寂寥和深邃·······一条灰白色的沙土马路,在狮子山的脚下蛇一样活泼地溜过去。爷爷说,那条马路通向城市~~六都寨。
高高耸立的狮子山,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态,蛮横的挡住了我的视线,把我日夜眺望的六都寨,仿佛挡在了千里之外!
“爷爷,六都寨是个什么地方?”
爷爷眯起眼睛在那里吸烟。爷爷一抽烟就咳嗽。他的咳嗽声又尖又细,像一把小金属刀片在玻璃上·猛地划过,听起来让人颤抖和惊悚。他蜡黄的脸被咳嗽涨得通红,那些蚯蚓一样纠结的深深浅浅的皱纹在痛苦地蠕动,浑浊而黯淡的眼睛里咳出了点点泪花。我对他的咳嗽早已习以为常,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吸烟让他那么难受,他为何还那么喜欢。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爷爷吸烟时是在和他自己说话。爷爷是个沉默的人,用奶奶的话来说,就是闷葫芦一个。但现在我明白了,爷爷的沉默是有内容的,是有重量的。爷爷一生的话,大部分都在他吸烟时说给他自己听了。
爷爷吸完一锅烟才回答我:“六都寨有电影院,有供销社,有饭店和旅馆,还有铁匠铺和锯木厂,还有卖包子和烧饼的·······”
我对爷爷的回答还算满意。
“还有造纸厂和酒厂。”我补充说。
“嗯,你下来吧,你下来我哪天就带你去六都寨。"
从此我的心里装满了一个节日。我渴望有那么一个喜气洋洋的早晨,太阳刚露脸,我屁颠屁颠地跟在爷爷的后边。我们走过狮子山,走过一片片红薯地,走过一个个还没完全睡醒的小小村落·········然后我们进城了,然后我睁大了眼睛,一颗小小的心脏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小兔子,在六都寨的每一个角落,欢快地野跑。
可是这个节日却愈来愈遥遥无期。爷爷的眼睛一天比一天模糊了。有一天我悄无声响的走过他身边,他竟然莫名其妙地问我是谁。再后来爷爷拄了拐杖,终于在一个斜阳脉脉的黄昏,爷爷把在老樟树上面攀上攀下的我叫了下来:”快下来扶扶我,扶我回屋里去,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爷爷的声音那么无奈,又那么地无助。他像一个孩子,被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遗弃了。但是那时,我一点也不可能理解他的痛苦。我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愿望,那就是他的眼睛明天又能什么都看的见了。而这个愿望的动机却是如此的可笑和自私~~那样,他就可以带我去六都寨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的爷爷还是喜欢坐在老樟树下。他开始变得自言自语。他空洞的双眼像大雾笼罩的旷野,灰蒙蒙的什么也没有。
现在爷爷喜欢我爬在老樟树上面。他渴望我告诉他我所看到的一切!
”爷爷,公安局的车从六都寨开过去了。”我以为这是个很大的事情,满以为爷爷会和我一样兴奋的。那些年,我们总是把那种老式淡绿色的吉普车叫公安局的车,觉得它威风得很。
“公安局在桃花坪,离六都寨还远着呢。”爷爷纠正我。
从此,我知道还有比六都寨更远、更大、更热闹的“城市”。我看见狮子山的那片金银花又开花了。
我真想把什么都告诉爷爷啊!
"爷爷,稻子黄了。”
“爷爷,麦子抽穗了。"
"爷爷,大雁,一群大雁,白色的·······”
“爷爷,放电影的挑着担子来了。"
"爷爷,四队晒谷坪有个铁匠在补锅,好多人在那里呢。"
我过一会就俯下头去看爷爷,他正咧着嘴在笑呢。什么时候,他的两颗门牙不见了呢?我不知道。
在那些日子里,我坐在老樟树上面,是老樟树下面的爷爷的眼睛。因为我,他的四季有了风景。
在我十五岁那年的秋季,我要去六都寨念高中了。至此我才明白,我曾经多么神往的那个“城市”,竟然只是巴掌大的一个小镇。
“爷爷,放月假了,我就给你买包子回来。”
爷爷喜欢吃包子,特别是那种腌菜包子。爷爷坐在老樟树下面,,边吃包子边像我以前问他一样地问我:“六都
寨很大吧?"
我告诉他六都寨的天桥、水库、大坝、吊脚楼、老街、花鼓戏、电影院,告诉他仙蹬桥正在翻修,许多人捐了款,最多的竟然捐了伍佰元,告诉他晚上的路灯一直照到天亮,夜半还有卖烤饼和米线的生意人。
爷爷静静地听着,老樟树也静静地听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跃上它的枝丫,像一群还来不及认识生活的童年,那么地无忧无虑。
而我,再也不是那个爬在老樟树上面东张西望的孩子了。我有了自己的理想、迷茫、躁动和忧伤。
我高考落榜了,真正飘到了很远的远方。
“那里很远吗?”爷爷用那双空空洞洞的眼睛“望”着我,问。
爷爷低得几乎听不见地叹息了一声,眼睛又“望”向老樟树,说,"你看这棵老樟树,好像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可是我呢,一年不如一年啦。“
在我东飘西荡的第三年,一个秋日的午后,爷爷坐在老樟树的旁边打盹,再也没有醒来。
还是那一群永远长不大的麻雀,在老樟树的枝桠间,欢快的跳着、叫着。天空,蓝得像爷爷那张熟睡的脸,更像不知是谁一滴要落不落的眼泪。
后来,老屋拆了,围墙拆了,老樟树呢?也被连根挖掉了。我站在那座冷灰色的水泥楼前,忽然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陌生和恍惚。那群麻雀又跑过来,还有一群孩子,叽叽喳喳。
他们从来不知道,那棵老樟树的样子。
也不可能知道,我爷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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